哥哥嫂嫂?
俞青蕪怔了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俞青蕪當下皺了眉,臉色也沉了下來,盯著嚴輕輕臉上的巴掌印問道,「所以,你臉上的巴掌印是你哥哥還是嫂嫂打的?」
「都不是……」
嚴輕輕又紅了眼,頓了下,道,「是我那侄女兒。」
「我侄女兒……比我還要年長兩歲,今日見著我,她便罵我是喪門星,說我剋死了爹孃,剋死了她弟弟,如今又克得他們一家被村裡人趕出來。我自然是要與她爭辯的,我說我這麼些年都不曾回去,他們被趕出村子必然是他們的問題。我還說,她弟弟會死,是因著她帶著她弟弟去河邊兒游泳……」
「後來,我還沒有說完,她便撲上來扇了我巴掌。」
所以,是嚴輕輕戳穿了她侄女乾的那些事兒,她侄女兒急眼兒了,就動手打她?
光是聽嚴輕輕這麼一說,俞青蕪立刻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兒。
謝錦宴也淡笑了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問嚴輕輕道,「嚴師妹,她這是栽贓陷害被戳穿之後,為了掩飾還欺負你啊,你就沒還手?」
「我把她下頜骨給卸了。」
「……」
俞青蕪和謝錦宴再度無語。
不過,二人都稍微鬆了口氣,畢竟嚴輕輕對她的家裡人一向是唯唯諾諾的,如今能反擊,說明她的確已經頓悟了。
只是……既然都已經報仇了,為何還這樣傷心?
謝錦宴頓時有些納悶兒了,看了眼嚴輕輕紅彤彤的眼睛,又問道,「這……你不都報仇了嗎?那你還哭什麼?」
「就是覺得有些委屈。」嚴輕輕抹著淚,又道,「從前但凡是家裡出了些什麼事,他們都怪到我身上,後來更是找了理由將娘留給我的嫁妝都搜刮了去。」
「以前我真的以為是我的錯,可直至師姐與我說,我是可以反擊的,我沒有錯,我才愈發覺得自己從前是多麼愚蠢。所以,正是因我從前愚蠢,才會被那般欺負,才會換了個地方,我那侄女兒也還敢來罵我。」
「其實,當時,我哥哥和嫂子也想動手,瞧著我侄女兒被卸了下頜骨,便又嚇得退了回去,嚷著說是要報官。」
「我原是不想給她接回去的,可我怕他們報官,便又接了回去。」
怕報官便又給接了回去?
若是不怕報官,是不是就不打算接回去了?
孺子可教也。
一時之間,謝錦宴和俞青蕪都笑了,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俞青蕪話鋒一轉,問嚴輕輕道,「反正,你沒吃虧了就行了。對了,那藍衣姑娘的訊息,輕輕你可打聽到了?」
「額,對了,我方才問過了,那個藍衣姑娘,叫宋依蘭,是青州宋土司的小女兒。」被俞青蕪這麼一問,嚴輕輕像是才想起來。
抹了抹淚,神色也正經起來,朝四周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還有那個沈恪和那個紫衣女子,還有那高高大大的壯漢我也打聽過了。據當地百姓們說,那個沈恪是京都來的貴公子,說是才華了得,一來就幫宋土司解決了不少事兒呢。還有那個紫衣女子,叫做秦意柳,聽聞能掐會算,現下已經宋土司跟前的二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