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容不下的,且一定會敲打。
但若是從旁的地方敲打,那必然容易撕破臉。
但若是給了輕輕一個郡主什麼的名號,既不會有利益衝突,倒也打了師父蕭容齊的臉,也算是變相敲打。
倒不愧是儲君,什麼事什麼人都能利用上。
俞青蕪心中腹誹之餘,也鬆了口氣。
如此一來,嚴輕輕一事也算是解決了。
她倒也不用擔心輕輕遇到危險什麼的……
如此,第二日一早,三人就是分道揚鑣,嚴輕輕返回嚴家村,俞青蕪和謝錦宴繼續趕往雲州。
從青州到雲州還須得兩天兩夜。
又過了兩個州府,二人才算是到了雲州境地。
雲州山勢險峻,比之青州,可謂民風更為彪悍,但匪徒也更為囂張。
這不,俞青蕪剛一下馬車,就看到一個賊人極猖狂的摸了位公子的錢袋。
她剛要上前,卻被謝錦宴給攔了下來。
見謝錦宴攔著她,俞青蕪有些不明所以,當下就蹙了眉,問他道,「殿下,為何攔著我?」
「你看見那人手背上的印記沒有?」
謝錦宴一手握住俞青蕪手腕,一手指著那賊人的手背。qδ
俞青蕪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賊人手背上有一個青色的月亮形狀的刺青。
這是……
她若沒有記錯,少時聽師父說起過——白月會。
這白月會乃是江湖上一個邪教,平素裡不幹人事兒,素來喜歡燒殺掠搶,三十年前被滅教,後來就在江湖上消失了。
怎麼如今又?
「孤來此之前已經派人查過了,那起子盤踞雲州的山匪就是白月會的。」
俞青蕪正是疑惑,謝錦宴低低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一邊兒掃視著街上來往的人群,一邊兒又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些,說道,「阿蕪,你看,這街上,十之八九的人的,都是白月會教徒,所以,這雲州的悍匪才一批又一批的滅不完。」
「因為,滅完了一批,立刻又會有新的出現,源源不斷。」
「先前孤還覺得,是謝啟雲太蠢,如今看來,倒也不能完全怪他。」
「看來,此事是有些棘手了。」
謝錦宴嘴角泛起一絲無奈,說話間又輕輕拉了拉俞青蕪,溫聲道,「走吧阿蕪,咱們先找個客棧歇下。」
「還有,此地實在有些異常,你千萬別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
俞青蕪剛來的時候,是沒怎麼注意的。
但是經由謝錦宴提醒,她下意識的往街上每個人的手背處都看了去,發現街上一半兒人都有那印記。
也就說明,一半兒的人都是那白月會的教徒。
可是,白月會不是邪教麼?
為何這些百姓還會加入這樣一個幫忙?
倘若整個雲州的百姓都成了白月會的教徒,那幾乎等於是這個地方獨立了,那樣的後果實在是要比青州宋土司那樣盤踞一方的土官更為嚴重,便是造反也不無可能。
想到此處,俞青蕪突然明白了皇帝為何讓謝錦宴千萬別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