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睜眼時,看到謝錦宴冷森森的笑臉,先是一驚,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他這是被捕了?
嘭,一聲巨響。
白辰還未回過神,就重重落到了地上。
冰冷堅硬的地板與尾椎骨來了個激烈碰撞,白辰疼得險些再次昏死過去。
他揉了揉疼得像是要裂開的屁股,惱恨的瞪向謝錦宴,裝出一副柔弱女子被惡霸強搶的語氣,厲聲質問道,「你……你的什麼人?你想對奴家做什麼?」
說話間,白辰還有意的朝著一旁的俞青蕪看了眼。
想要讓俞青蕪誤會些什麼。
譬如,誤會她的夫君對自己起了歹心。
可他這點小心思哪裡逃得過俞青蕪的眼睛,更何況,他雖然男扮女裝很成功,可男人的特徵卻是掩飾不了。
見白辰努力的想要擠出眼淚,俞青蕪忍不住笑了。
淡淡掃了眼他凸起的喉結,嘲弄道,「這位公子,雖說你生得的確陰柔,姿態和嗓音也偽裝得極像,可你拿喉結卻格外明顯了些。」
「所以,勞煩你,別再裝得一副被惡霸強搶的柔弱民女模樣。」
「與其如此,你倒不如汙衊我夫君好男色,將你囚禁於此。」
俞青蕪言笑晏晏,嫵媚的眼眸極是諷刺在白辰身上掃視。
白辰原是想用謝錦宴好男色這個理由倒打一耙,好挑起眼前這對兒男女的矛盾,再借機逃跑的。
然而,剛張了張嘴,俞青蕪就將他的路都堵死了。
白辰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
左右環顧,伺機就想逃跑。
可剛用手撐著地板,卻又倒了下去。.z.br>
渾身的無力感,讓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癱軟在了地上。
謝錦宴笑笑,拉了凳子坐到他對面,嘆息道。
「行了,別妄想逃走,你進門以前,這屋裡燒了軟骨香,若是不吃解藥,沒個五六個時辰是解不開的。」
「也就是說,哪怕此刻我們將你凌虐致死,你也毫無還手之力。」
謝錦宴語氣平靜,話說到最後,嘴角的笑容逐漸凝固,眼睛裡也浮上寒光。
而白辰,則是整個人都絕望了。
他素聽魏朝太子謝錦宴荒唐狠辣,既是出了名兒的紈絝子弟,又是聲名狼藉的酷吏。
凌虐致死……
這魏朝太子是做得出來的。
想到此處,白辰心頭不由一陣戰慄。
但面上,依舊竭力保持鎮定,怒笑著反駁道,「你……你威脅人,殺人是犯法的,虐待更是死罪。」
「你們平白無故將我拘謹於此,對我那些暴力手段,是要被砍頭。」
「砍頭?」聞言,謝錦宴笑了。
他勾起唇,極是玩味的掃視著分明已經嚇得結巴,卻還在強撐的白辰,說道,「殺人自然是犯法,凌虐更是該死。」
「可若是殺細作呢?若是殺賣國賊呢?」
「又或者,是你自己有特殊癖好,偷跑到我們夫妻二人的房中來玩些有辱斯文的不堪手段,活生生把自己給弄死過去呢?」
謝錦宴連連發問,問到最後,白辰的臉色已變得蒼白無比,那些什麼草菅人命,引起民憤的話也瞬時卡在了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