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言外之意,不就是想說是她指使宋關做的?
俞青蕪心中冷笑,卻並未反駁。
而謝錦宴,又何嘗聽不出高敏月的用意。
他眉頭微微皺了下,並未理會高敏月。
而是看向仔細為高敏月把脈大夫,待那大夫替她診完脈,適才沉聲詢問道,「大夫,如何了?她腹中胎兒多大了?」
「回公子,這位娘子腹中孩子,已有五個月左右。」
「五個月?」
謝錦宴挑眉,深深的看了一旁自以為謝錦宴關懷自己的高敏月一眼,又重複了一遍,確定的語氣道,「大夫,你確定,真的只有五個月?」
「自然是。」
「老朽我行醫幾十年,絕不會看錯。」
老大夫陰著臉,對於謝錦宴的懷疑有些不滿。
與此同時,看著謝錦宴和高敏月的眼神也有些古怪。
跟在宋關身後的獄卒,眉眼裡也略微流露出愕然不屑之意,不由的打量起謝錦宴來,更是在心中暗自揣測起他的身份。
畢竟,這位南越王妃打從來到這裡,就開始罵罵咧咧,嚎叫威脅,說自己腹中的是當朝太子的孩子。
眼前的這位公子既能使喚五爺,又詢問大夫胎兒的月份,說不得就是當朝儲君。
堂堂的魏朝儲君,竟與南越王妃有***,當真是丟盡的大魏的顏面。
難怪那些文臣都對這位太子不滿!
獄卒和老大夫雙雙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謝錦宴微有察覺,卻也並不在意,只緩緩又將目光挪到了高敏月身上。
高敏月見謝錦宴看她,趕忙又道,「師哥,你快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還有件重要的事要與你說,你……」
「阿月,方才大夫說了,你腹中的胎兒才五個月,且不說問孤與你從未有過男女之情,便是有,你我已分別六個多月,孤敢問你一句,你腹中的胎兒怎麼會是孤的?」
高敏月正滿臉歡喜,隱隱之間還朝著俞青蕪流露出挑釁的意味,謝錦宴冷颼颼的幾句質問,讓她頓時僵住了。
她眼睛裡的笑意逐漸消失,有些不可置信。
「師哥……你……不是來帶我走的嗎?」
帶她走。
看在高伯伯的份兒上,自是要保住她的性命。
但,卻不代表,可以讓她隨意攀誣。
謝錦宴冷冷看著她,沒有答話。
沉吟了片刻,又森寒道,「阿月,混淆皇室血脈,誣陷當朝儲君是個什麼罪名,你應當清楚吧?」
混淆,誣陷?
啥意思!
這一切,都是這個南越王妃誣陷?
而且聽這意思,這南越王妃與太子還是師兄妹,所以這位南越王妃不是南越人?
一瞬間,老大夫和獄卒都豎起了耳朵,目光也齊齊落到了高敏月身上。
高敏月再是蠢,也隱約看出了些什麼。
所以,師哥不是來救她的!而是想要與她撇清關係?
「師哥,你此話何意?」
高敏月咬了咬唇,眼中怨毒瞬時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