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當時孩兒人在渠縣,阿蘭又在那賊人手中。」
「若是送信,來回也要好幾天,怕是來不及的。」
「最後,孩兒聽聞……聽聞咱們宋氏出了內女幹,就……就更不敢與父親寫信了,只想著,等事辦成了,再回來稟告父親。」
宋關說著,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周圍的一圈人。
聽到內女幹二字,方才還對他嗤之以鼻,持有懷疑的眾人皆是一驚。
宋巖的臉色也驟然大變。
那雙透著殺氣的眸子,下意識的朝著秦意柳瞥了眼,看得秦意柳一陣心驚。
本來俞青蕪和謝錦宴的出現已經讓她亂了陣腳,現下宋巖的質疑更是讓她愈發害怕了。
若是先前沒有出什麼事也就罷了……
但就在前一刻,她憑藉上輩子的記憶,假模假樣的卜卦,告知宋巖,雲州城一戰,魏朝朝廷會勝利,但也會出現太子黨和二皇子黨羽內鬥,以至於雲州再次陷入混亂,部分賊人逃出雲州城混在難民中,數日後會聯絡潛伏在蜀地的其餘南越賊人進行反攻,屆時,二皇子黨會撐不住,然後宋氏再出手援助二皇子,援助這位未來的天子,那麼往後便是功不可沒了。
想要吞併周圍的其他土司家族,就更輕而易舉了。
然而,現在,一切的一切完全往反方向發展了。
甚至,謝錦宴都沒在雲州城。
其餘的自是不必說了……
未知的恐懼,讓秦意柳那點兒重生者的自信逐漸彌散,她站在宋河身後,全然不敢多說一句話。
看著她這副神色,俞青蕪心中不由冷笑。
重生了又如何?
重生了不好好過日子,只想著害人,自也不會有好結果。
眼瞧著秦意柳那副惶恐不安的模樣,俞青蕪故意上前,輕輕拍了拍她肩頭,用不大不小的,剛好令所有的都聽得見的聲音輕輕喊了她一句。
問道,「柳兒,你怎麼了?你臉色怎這樣難看?可是生病了?」ap.
「就是,秦姐姐,這天兒也不熱啊,你怎在冒汗啊?是不是發燒了?」
此時,謝錦宴也上前,一臉狐疑關心的追問秦意柳。
秦意柳本就已經極度心虛了,被二人這般一問,頓時更害怕了,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沒……沒有,想是穿厚了。」
她擺擺手,極是牽強笑道。
縱然心中有一萬個不甘,卻也只得嚥下去,只得被俞青蕪那個***,和謝錦宴那等瞎了眼,沒有眼光的膚淺男人牽著鼻子走。
一旁的沈恪見這副情景,也意識到了什麼。
若是在從前,他必然要出來替秦意柳出頭的。
雖說他和秦意柳糾纏是看中了她未卜先知的能耐,想著能利用她的能耐替他幹一份大事業,但他與秦意柳也是有肌膚之親的。
謝錦宴和俞青蕪這般當著他的面羞辱秦意柳,儼然是不將他放在眼裡。
但,即便他再憤恨,此刻卻也不敢再說什麼。
還得想法子撇清關係。
想到此處,沈恪立刻上前,在一眾長老七嘴八舌的猜測中,擺出了一副驚悚模樣,搶在宋巖之前追問宋關道,「宋關兄弟,你說……你說宋氏出現了內女幹?」
「是……是土司身邊出現了內女幹麼?」
「你……你是怎麼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