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力量在消失,本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他,在短短數息後徹底啞火。
世界,安靜了。
金木研從半空掉落,重重的摔在地上,過了半響,他艱難的站起身,搖搖晃晃。
不帶降落傘跳機這事他幹多了,唯有這一次,痛的想要叫出來,剛剛的大戰使他的力量完全虧空,現在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無助這種情緒從來不屬於他,可目光所及之處,皆為光禿禿的一片,平整的像是用儀器量過,之前的花草樹木大馬路,包括垃圾堆,全部沒有了蹤影。
金木研暗感不好,這下過火了。
王樂還在原地躺著,臉色蒼白的像是死了,殘存的兩條腿瘡痍的不敢再多看一眼。
“唉。”金木研嘆了一口氣,打算背上王樂去最近的醫院,然後返回撥查局。
老頭都把話說到那份上了,不管怎麼樣都要他都要先回去了,雖心有不甘,但相信日後還是有機會的。
他吃力的背上劍匣,“暴怒”已歸於暗淡重新入鞘,走到王樂身邊,金木研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手準備扛到肩上。
有些驚喜總是這麼猝不及防,可能是幾天後,或者是現在。
金木研忽的停下了動作,似有所感一般,他扭頭向某一個方向看去。
那裡不知何時站著一人高馬大的壯漢,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衣衫襤褸,因為四處空曠沒有任何遮掩物,月光洋洋灑灑的映照在他的臉上。
多麼猙獰醜惡的臉啊,上面寫滿了驚慌和無措,隔著老遠都能聞到刺鼻的臭味。
但比狗還靈的鼻子在其中嗅到了一抹熟悉的味道。
金木研放下了王樂的手,死死盯著突然出現的來人,他的手指上戴著一枚戒指,閃閃發光著實吸睛。
等等!
好眼熟的戒指,他肯定在哪裡見過。
金木研記起來了,是女生宿舍抽屜裡,日記本旁邊的那一個敞開的戒指盒!
再結合小警員之前的所言,此人極有可能是真兇!
可為什麼心臟會在哈迪斯那裡?
金木研想不通,他急需一個真相。
“為什麼你的身上有她的味道?”他緩緩向大漢走去,“你的手上沾著她的血!”
“你在說什麼?”大漢後退。
“為什麼她的戒指會在你的手上?!”金木研繼續問道,聲音空洞麻木。
“關你什麼事!”大漢氣急敗壞,“你踏馬誰啊?!”
“是你殺了她!”金木研目露兇光,即使力量枯竭,他的氣場依舊駭人。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大漢想跑,面對步步緊逼的金木研他甚至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是我,是我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金木研突然大吼,耳邊傳來悠長的警笛聲,好像全城的警備部隊都在往此地趕來,壓迫感直接拉滿。
“你要幹嘛?現在警察可是來了,你別……”
“而你竟敢殺了她!”金木研扭曲的模樣像是索命的厲鬼。
“你這個,卑賤的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