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隊的銀手鐲採用的都是航空級別的材料特製而成,其強度就是拿電鋸都要鋸老半天。
如果沒有相對應的鑰匙,人力想把它開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直接把手剁了反而更加方便一點。
而金木研就這麼輕描淡寫的開啟了?!
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說寧海執法隊,就是軍部成立以來,也沒有除暴力破壞外,自己開啟手銬的先例啊!
這件事的離譜程度就像是灰太狼吃到了喜羊羊!
“有什麼問題嗎?”金木研嚥了一下口水,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牲口。
“你是怎麼做到的?”吳夢然瞪大了眼睛,好看的小臉上滿是震驚。
她的信仰崩塌了,執法隊的“不敗神話”在這個男人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呃。”金木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含糊其辭的說道:“就隨便搗鼓了幾下,它就開了。”
好絕妙的回答,應該能騙騙三歲小孩子。
“你能再表演一遍嗎?”王德發說完拿出了手機,他甚至還想合個影。
金木研臉一黑,什麼無理的要求,我表演個蛋蛋!
“好了好了。”許嵐陽負手而立,內心毫無波瀾,在他眼裡金木研可是比肩神明的存在,一個小小的手銬算什麼。
“你們忙你們的去吧。”
既然理事長都發話了,那幾人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不解也只能暫時作罷,他們開啟門,有序的一個個走出。
“對了等等。”許嵐陽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徹骨的寒意,“一會兒我再次見到你們的時候,就不想再看到他了!”
布洛分剛被李陽斌扶了起來,現在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幾分鐘前的他還報有著一絲幻想,而現在無疑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目前只有皇甫龍城能保住他了,但相比起這個,他更寧願相信蹲大牢的時候杜子騰能來劫獄救他。
張凱和王德發七手八腳的把布洛分抬了出去,而吳夢然低著頭跟在後面像是來弔喪的。
隨著稽查室的門輕輕關上,被折騰了一夜的金木研終於迎來了短暫的安靜。
他揉了揉眼框,萬千的感慨最終化為一聲輕嘆。
“沒想到能在這見到您。”許嵐陽坐在了金木研的對面,激動的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偶像。
“是啊,世界太小了。”金木研也是倍感親切,但同時不可避免的,還有那深埋心底不願面對的的回憶。
“有三十年沒見了吧。”他甩了甩腦袋,時間可真快啊,對普通人而言一生能有幾個三十年。
“二十六年零三個月。”許嵐陽在笑,然後迫不及待的問道:“您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啊?當年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因為我不顯老,而且保養的好。”金木研早就想好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哈哈哈哈,那你可得教教我。”
兩人從一開始的冷場,到笑哈哈的聊了很多很多,他們現在就是多年未見的老友,彷彿有說不完的話。
但彼此心照不宣的,都沒有提及當年的那個案子。
“對了,你師傅呢?他老人家現在還好嗎?”金木研雖然沒有和李昌遇正面打過交道,但他記得那個不怒自威的老頭。
“師傅在那之後,就早早的退休了。”許嵐陽的笑容有些勉強,他不想提及,但又不願把那些疑惑帶進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