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某還聽聞,顧小姐醒後性情大變,一夜之間判若兩人——”
“便如同郡主一般。”
他最後一句話落下,裴青禾神情微頓。
也對,她在他面前變化如此之大,他若未察覺到,才是件怪事。
此刻二人已行至岔路口,裴錚見裴青禾不想與他多說的模樣,便開口道:“聽說郡主在為陛下抄寫道經。莫要誤了時辰,快回去吧。”
裴青禾順著他給的臺階下,“青禾告辭。”
“無論如何,裴某還是謝過郡主今日趕來相救的恩情——”
“表兄不必客氣,你我同為裴姓,理所應當便是一家人。”
說完,裴青禾轉身離開。
裴錚卻在原地未動,回味著裴青禾的最後一句話,不知想到什麼,神色深沉了些許。
裴青禾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回過頭看向裴錚。
他也已轉身離去。
裴青禾不由得佇步,望著他那如竹的背影,她感謂良久。
她想不通。
究竟是什麼讓裴錚變成了後來那副狂虐暴戾的模樣?
“是心動呀,糟糕眼神躲不掉——”男子詼諧搞笑的聲音乍然出現。
是心動?
裴青禾回過神,面無表情的看向齊醒。
“齊醒,你以為你很幽默嗎?”
“……”
“我——”
齊醒被噎到說不出話。
裴青禾撥出口濁氣,自顧自往玉蓬殿方向走,“你怎麼來了?”
齊醒愣住,對啊,他是來做什麼的?
下一秒,他一拍腦門,哎呦一聲,道:“差點忘了正事!我跟你說,這宮裡頭出大事了!”
齊醒領著裴青禾回到玉蓬殿時,且爬上房頂後,裴青禾看見玉蓬殿院裡圍著密密麻麻一群人。
仔細一打量。
是容妃宮裡頭的人。
她們正守在偏殿門口。
裴青禾沉思片刻,問身旁的人,“容妃知道沈秋娉與裴傾的私情了?”
“何止啊!”
齊醒一幅吃到大瓜的模樣,“我聽說,今日這兩人被容妃捉姦在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