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作為西市最負盛名的酒樓,有說價格太貴的,有說菜一般的。
但還真沒人說過,他們家酒難喝!
房遺愛聽到陸恆如此狂妄的話時,肺都要氣炸了!
可他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接茬。
陸恆冷眼看著房遺愛,道:
“問別人幹什麼?這酒進的是我嘴,難道每個人都得喜歡你家的酒才行?”
“這未免也太橫了點吧。”
“你要說法,我給你了,現在麻煩你不要攔著我出門,否則我就要強行出去了。”
房遺愛憋屈得快要發瘋了。
現在是在他自己家開的酒樓裡,他想幹嘛當然都可以。
可如果當場叫人來,把陸恆在這裡就給揍了,那酒樓還開不開門了?
影響生意啊!
醉仙樓是家裡產業中最掙錢的一個,他若把招牌給搞砸了,回去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思及此處,房遺愛往左右瞥了瞥。
果然,剛才吵架的聲音太大,有許多一樓的客人都在抬頭往上看了。
不能當場打人,至少,不能是他先動手的。
可若將陸恆就這樣白白放走,他也決不甘心。
房遺愛眼珠子亂轉。
只幾個呼吸間,他的目光就落到了陸恆身旁的少年那裡。
方才親眼見到陸恆扶著這少年上樓,想來以這憨子的性格,不會隨便扶人。
這人必定是他朋友!
“呵呵,你可以走啊。”
房遺愛扯起一個輕蔑的笑來:
“總歸是帶著個跛子來的,咱也不好攔著,萬一這跛子當場摔下樓死了,還得管我家要錢呢!”
“有些山豬吃不來米糠,本公子也沒辦法,是吧?”
眼見那跛腿少年的臉色難看起來,房遺愛便越說越起勁了。
他轉頭對店小二繼續說:
“記住這跛子的相貌了吧?”
“日後,陸恆跟他,都不準進咱家的酒樓!”
“哎呀呀,醉仙樓有二樓,要是人家在沒人扶的時候再來一趟,摔死了算誰的?”
陸恆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他已經跟鄭家結仇,有人來找他茬,那照單全收便是,大不了再多揍幾家。
可是旁邊這個殘疾少年跟他萍水相逢,只因為被自己扶了一把,就被房遺愛這般羞辱……
換做是誰,都忍不了!
陸恆捏緊拳頭,死死盯著房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