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何事?”李淵臉色陰冷,沉聲詢問。
李世民同樣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
“聖人,也不知是秦王誤會了,還是有奸人挑唆,天策府學士杜如晦前往妾身母家,興師問罪,毆打我府僕童。
可憐家父年邁,因此驚慌失措,惶惶不安……”
“什麼?”
李淵頓時目光轉寒,狠狠瞪向李世民。
“二郎,可是你授意?”
“阿爺,兒臣豈敢?克明素來穩重,想來也不會有如此魯莽之舉。”
李世民不明所以,理智告訴他其中有詐,必須力保杜如晦。
尹德妃聞言哭的更為傷心:“秦王莫非疑妾誣告?朱雀街邊,眾目睽睽,豈能信口雌黃?
還請秦王明鑑,杜構、程處默傷及承道之事,並非舍弟散播,還請告知杜氏,莫要再騷擾尹家,妾父年事已高,受不得驚嚇。”
一番哭訴,一定程度上坐實了傳言。
李淵本就懷疑李世民故意散播流言,居心不良。
即便不是,也想要藉機打壓,以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聽到尹德妃所言,更是火冒三丈。
“二郎,你行!”
“阿爺…”
李世民瞠目結舌,到了這份上,哪裡還不明白,這是被人算計了,還是連環套。
“住口!”
不等他辯解,李淵便怒道:“爾之左右,欺我妃嬪之家一至於此,況凡人百姓乎?”
“阿爺,其中定有誤會。”
李世民心中一驚,李淵這句話非同小可,等若給自己扣上了一頂恃功而驕,飛揚跋扈,驕縱橫恣的罪名。
對於皇子而言,如此評價,殺傷力不言而喻。
李世民不免惶恐,自是百般辯解,奈何尹德妃惡人先告狀,他不明就裡,也難有針對性的信服說辭。
偏生李淵聽信婦人一面之詞,兒子的辯解之詞充耳不聞,反而越發龍顏大怒。
“夠了,休得多言,回去管好你的人。”
李淵瞪著李世民,怒道:“杜如晦目中無人,竟敢欺朕妃家,實在可惡,讓他立即給朕滾出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