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巖收回目光時,這些人的數量也停止了減少,那些存活下來的老者頓時長呼了一口氣,擦拭掉額頭冷汗,一臉慶幸之色。
“死的全是石淵那一脈的人!”
“當年他們可都是極力袒護了石毅與那個惡毒少婦啊!”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時隔三年,這些人都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啊!”
“我的天,這些人都是那個人殺的嗎?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就全都死了!”
……
知道三年前秘辛的一些人,目光投射在那些消失之人的方位,搖了搖頭唏噓一聲,眉宇間帶著異樣。
“昊兒,你這城主大人到底什麼來歷?”石中天目光定格在周巖的身上,本能的嚥了咽口水,忍不住向小不點問道。
對方一眼殺一人,這個手段實乃太可怕了!
“不知道鴨,反正城主大人很強,連柳神都在城主大人手裡吃了虧呢。”小不點滴溜溜的瞪大著眼說道。
族人先後消失,一旁的武王卻不敢有任何吱聲,望著周巖淡漠的表情,出自本能的朝後退了退,對方的手段已經可怕到讓他心悸了,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
周巖淡淡掃了眼武王,略作猶豫後沒有理會,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石毅身旁的惡毒少婦。
“魔鬼,你……你想做什麼……”
對上到周巖投射過來的目光,惡毒少婦臉色猛地一變,話語中帶著顫音,身子直接癱倒在空中,全身都在發抖。
“魔鬼?你這是在嘲諷本座還是在說你自己呢?”
周巖笑看著惡毒少婦,戲謔的話音落下,揚手在空中一揮,打出一道畫面。
畫面中,有兩張床,其中一張床上躺著一個三四歲的孩童,其乃天生重瞳,眸中神光隱現,他咬著一塊軟木,滿頭冷汗,在劇痛中似乎堅持著什麼。
另一張床上,則是躺著一個全身鮮血不過七八個月大的嬰兒,淚水不斷從他蒼白的小臉上滑落,他縮成一團,身體在瑟瑟的哆嗦著,鮮血染紅了整個床板,令人觸目驚心。
“毅兒,你是為孃的驕傲。有了至尊骨,再加之天生重瞳,往後再無人可以阻擋你的腳步,這片大地都將臣服在你的腳下!”一個少婦小心翼翼的抱著第一張床上孩童的手臂,臉上寫滿了歡喜,眸子中的光芒火熱無比。
在為孩童蓋上柔軟的杯子後,少婦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瘋狂,歇斯底里。
“大娘…昊兒冷……”
第二張床上,那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不過七八個月大的嬰兒,臉色發白,虛弱的呼喚著。
聽到呼喚聲,少婦不僅沒有去取被子,反而是拿來了一個器皿,在不斷收集嬰兒的鮮血。
“你的這些真血還可以滋養毅兒體內的至尊骨,不能浪費了。”少婦動用秘法,符文閃爍開始取血,濛濛光輝亮起令屋子裡一片陰寒。
“好冷……”
終於,畫面中的那個嬰兒還是昏迷了過去,或許是本能反應,即便如此,小小的軀體依舊不斷地蜷縮哆嗦著。
府邸上空,畫面最後定格在嬰兒那嫩嫩的卻無比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的臉蛋上。
畫面停止,場中一剎那變得寂靜下來。
“這就是三年前的一幕嗎?這惡婦的心腸真是狠毒啊!”
“就是,竟然忍心對這麼小的嬰兒下手,而且還是她的侄子!這樣的惡婦,就算殺她個一百次都不多!”
“若換做是我,我要讓她嚐遍世間最毒的刑罰,要她生不如死!”
……
四周一眾吃瓜群眾,從茫然中回過神來,看向黑衣少婦的目光中紛紛帶起滔天殺意,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
不遠處的武王,在看完畫面後,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一時間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