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高之行一無所獲，回到事務所修正了一天，下午的時候接到楊裴打來的電話，說是付勝搶救過來了，但是成了植物人，能不能醒來，不得而知。

郭衍打算去醫院看看，詢問了一下楊裴，得知現在醫院當中都是老師和學生，現在過去不合適。

無奈之下只能等到了傍晚，兩人來到醫院，楊裴為了防止出事，從下午一直在這邊盯著，郭衍他們來的時候看到楊裴很驚訝。

“知道你們要過來，現在那邊外人是進不去的，只能我帶你們進去。”

“謝了。”

兩人跟隨楊裴一起前往重症監護室，付勝現在躺在一間單獨的重症監護室當中，外牆是玻璃，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他的腦袋上裹著厚厚的紗布，口中插著管子，身上連著監護儀器。

郭衍看不出什麼來，陸聽南忽然皺起眉頭，眼神盯著付勝，有種奇怪的感覺。

“怎麼了？看出什麼了嗎？”郭衍問道。

陸聽南眼神凝重的說道：“他的魂沒了。”

楊裴在一旁驚訝，“魂沒了？什麼意思？”

郭衍懶得解釋，接著問道：“是被周吳給殺了嗎？”

陸聽南搖頭：“不是，如果他的魂被周吳給殺了，他就不會躺在這裡了，早就已經死了才對。他現在這個樣子說明他的魂還在，只不過不在他的身體裡面，應該是去了別的地方。”

“去了別的地方？”郭衍口中呢喃，臉色瞬間變了，“學校！”

付勝的魂消失不見，不在他的身體當中，很有可能是去了學校。

“走，去學校。”

“喂喂喂，你們這就走了？”楊裴不理解他們這突然的舉動究竟是為什麼。

郭衍說道：“哥，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們會叫你的。”

楊裴二話不說跟了上來，“什麼叫我先回去，現在學校已經戒嚴了，你們倆就算想要進去恐怕也進不去，我帶你們過去。”

“成吧。”郭衍很想拒絕，但考慮到學校不可能放他們進去，只能讓楊裴跟上了。

來到桐高的時候學校里正在上晚自習，漆黑的校園裡靜悄悄的，三人來到行政樓前面，這裡圍著警戒線，地上的血跡已經清理乾淨，這件事情不管是自殺還是意外，學校明顯不想鬧大。

付勝是學校的老師，一個老師跳樓，不免會讓人亂想，桐高作為桐州最好的高中，自然不想讓人詬病。

“付勝的靈魂在這裡嗎？”郭衍問道。

陸聽南搖頭，“不在，但他的靈魂應該還在學校裡，沒有出去過。”

“那就找找吧。”

“你們是在找我嗎？”

郭衍的話音剛剛落下不到片刻，三人身後傳來一道略顯飄渺的聲音，聽著很不真切，彷彿隔了一層空間。

郭衍和陸聽南聽到付勝的聲音急忙轉身，而看不見鬼魂的楊裴自然是沒聽到，看到身旁的兩個傢伙如此動作，回頭瞧了眼，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這不禁讓他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

郭衍的視線裡，付勝的身影在風中飄蕩，彷彿隨時都會散掉一般。

“付勝，你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嗎？”

付勝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