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韓靜晚沒想到的是,訓練從剛開始就收到了瓶頸。
看著兩個連最簡單的拉伸都費勁的學霸,韓靜晚有些疲憊的看了看從自己身邊跑過的青春熱血的學生,臉上滿是羨慕。
“柚柚,休息一會兒吧,你看看小臉兒紅的。”
韓靜晚在這邊惆悵要怎麼訓練左柚和林北蒽,祁嶼安則蹲在左柚身邊,滿臉心疼的給她扇風,擋太陽。
“你給我滾一邊去!拉伸有什麼好累的啊。”
不能對左柚和林北蒽發火的韓靜晚毫不猶豫的將火氣發在了祁嶼安身上。
祁嶼安咬了咬牙,但是奈何自家柚柚有求於韓靜晚,就算再怎麼生氣,他也不能拿韓靜晚怎麼樣。
好在左柚的耐力不錯,幾圈熱身下來韓靜晚的臉色好了不少,訓練結束前,韓靜晚跟兩人講解了一下跨欄的要點便放兩人離開了。
看著相互扶持著朝校門口走去的兩人,韓靜晚嘆了口氣看向身邊直勾勾地盯著校門口的祁嶼安。
“有煙沒。”
祁嶼安輕瞥了一眼身邊的韓靜晚,“好孩子不能抽菸。”語氣淡漠。
韓靜晚不屑的切了一聲,“你怎麼說服你家那個讓你回來的,安東尼那個老頭搞定了?”
提起安東尼,祁嶼安的臉色一變,“在國外這麼多年還是沒讓你學會禍從口出?”話裡話外滿滿警告的意味。
韓靜晚聳了聳肩,“誰知道呢,要是能學會的話,可能也不會被送出去了吧。”
韓靜晚的父親是祁嶼安父親最衷心的下屬,所以祁嶼安和韓靜晚也算是青梅竹馬,只不過按照韓靜晚父親的觀念,祁嶼安和她一個是主一個僕,所以便不允許她和祁嶼安有什麼交流。
直到看不見左柚的身影,祁嶼安才緩緩開口,“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學期啊,你回來後沒多久,我就故意和隊裡一個賤人起衝突,教練給我放了假,趁著那些人不注意的時候跑的。”
“為了那個丫頭?”
祁嶼安沒提名,但是能從祁嶼安口中提出的女生又能有多少呢。
韓靜晚苦笑了一下,“為了....自由吧。”
“嗤,連自己父親都不敢違背的人能有什麼自由可言。”
祁嶼安冷冷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韓靜晚,不等她辯解便大步離開。
看著祁嶼安的背影,韓靜晚嘆了口氣,看來要想得到祁嶼安的信任需要花費不少力氣啊。
祁嶼安對她抱有戒備是正常的,因為她出國的很大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替祁嶼安的父親監視祁嶼安有沒有認真的完成他給祁嶼安的任務。
小時候的她不懂事,作為家裡最沒有存在感的老二,她一心想討好自己那重男輕女,卻遲遲沒有兒子的父親,所以當聽說祁嶼安的父親要從她們姐妹三個中間找一個去國外“陪伴”祁嶼安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
到了國外後,韓靜晚才發現祁嶼安的生活並不像她想象的這麼輕鬆,祁國政把他送出國也根本不是為了讓祁嶼安深造,只是為了得到一個叫安東尼的國外議員的支援。
雖然安東尼人在國外,但是在松都還是很有話語權,而安東尼的要求就是將祁嶼安放在他的身邊,因為在第一次見到小時候的祁嶼安的時候便將他看做了自己的繆斯。
隨著年齡的增長,韓靜晚也漸漸知道祁國政讓他跟在祁嶼安身邊根本不是所謂的陪伴,只是為了讓她監視祁嶼安,隨時將祁嶼安的情況告訴他罷了。
這點小心思自然被心思縝密的祁嶼安發現,從那以後,祁嶼安愈發孤僻,除了每日陪伴在安東尼身邊,其他的時間全都將自己鎖在房間裡,誰都不見。
“真是悲哀啊。”
黃昏時分,夕陽的餘暉慢慢暗淡,萬物的色彩漸漸褪去,一切景物都變得線條朦朧,祁嶼安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夕陽中。
韓靜晚看著夕陽,不知是在說祁嶼安還是在說自己,臉上滿是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成熟與倦意。
松都最繁華的街道,一輛邁巴赫快速而又平穩的駛過喧鬧的人群。
“少爺,安東尼先生到了,指明要見您。”
一身藍白校服的祁嶼安坐在後排,神色冰冷的看著窗外的霓虹燈,“我有選擇嗎?”
李叔咬了咬唇,沒再說話。
繁華熱鬧的宴會大廳裡,燈火輝煌,手端著玻璃酒杯的俊男靚女,三五成群的互相寒暄,笑靨如花,歡聲入耳,都臉帶甜蜜的笑意,男人身姿偉岸,女人楚楚動人,各自在人流中穿梭,目光流轉間,令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