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陵城的繁華整潔不同,城牆是用黃泥築造的,也就兩米來高,城門口懶懶的站著兩個身著藤甲計程車兵,比起金陵城牆上面身穿鐵甲威風凌凌計程車兵,這兩個士兵簡直就跟難民營裡面出來的。
白露施施然的進去,那兩個士兵也只粗粗的看了一眼,便自顧自的打瞌睡了。
白露搖搖頭看著這城中的情況並不樂觀啊,連守城門計程車兵都是這樣的面貌,還能期待裡面的老百姓會比他們好嗎。
果然,路面上並沒有人在行走,大部分的店門都是關著的,白露大略用神識把幾條掃了一下,發現只整個城中就開了一家糧店,一家客棧還有一家藥鋪,糧店和客棧中門可羅雀倒是藥鋪裡面人來人往。
白露慢慢的朝著客棧走去,這裡好像是出開了什麼事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反常?雖然很少到凡人的世界中去,但是白露在現代的時候還是看過一些歷史書,還有消遣的話本呀,電視劇什麼的,想這樣整個城市就只有藥店人滿為患的場景,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不會是瘟疫吧。好像古代的瘟疫就是這樣十室九空的。
不過幾步路的功夫,白露就到了客棧門口。客棧的紅漆都已經老舊剝落,看起來有些淒涼。白露進去,裡面只有一個臉色發黃的穿著怪異的中年婦人坐在櫃檯發呆,白露敲了敲櫃檯說:“大姐,我要住店!”
“嗯?”聽到一陣清亮悅耳的聲音,婦人抬起頭來茫然的看了眼白露,這是哪裡來的標緻姑娘,穿的好似是中原人的服飾。中年婦人開了家客棧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自然是見過中原人的。
“小姐,您說您要住店?”
“是的。”白露肯定的回答。
“哦!哦!”中年婦人嘰裡呱啦的說了幾句番邦語,反正白露是沒有聽懂的。
阿麥悌渾濁的雙眼有了些許亮光,殷勤的把白露帶到樓上,歡喜的說:“尊敬的來自中原的客人,這是我們店中最好的房間了,希望您住的開心!偉大的安拉真主保佑您!”說完行了個禮有些欣喜若狂的下去了。
白露進了房間,房間很小,但是搭理的乾淨整潔,有色彩濃豔的地毯和帳子,羊毛的毯子墊在床上,顯得溫暖而柔和。而然,現在卻是太陽高照,炎熱無比。
白露不以為意,粗粗的打量了一下房間就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剛剛歡天喜地出去的婦人身上。她的神識一直隨著婦人進入客棧的後院。這裡倒是比前院還破敗些,婦人走進一間昏暗的房間,裡面躺著一個四十幾歲的男子和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兩人都瘦的皮包骨頭似得,眼睛睜的大大的,露出的面板上面有暗紅色潰爛的痕跡。
“阿蘭德,真主保佑,居然有中原的小姐到店裡來了,看她的衣著舉止一定是本事非凡的人,阿蘭德希望那個小姐是個善心的人,這樣或許我們就有救了!”阿麥悌見過很多中原人,都特別有本事。
白露看到婦人嘀嘀咕咕的用著土語講著些什麼,然而神識並沒有傳音的功能,白露只是看到了床上躺著些生機快斷絕的兩個人,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倒是不容樂觀。而城中藥店那麼多人,不知是不是生了同樣的病。白露的神識從小客棧輻射出去,一家家的檢視。然而結果卻是出乎預料的糟糕。
怪不得這座城市一股死氣沉沉的樣子,在白露的神識中,幾乎每戶人家都有一兩個病危的病人躺在床上,多的甚至有三四個,有些房子甚至就是空的根本就沒有人住。白露在城市的西邊,那邊有著很多的棚戶,她看到一具具焚燒火化的屍體,都是瘦弱的皮包骨頭的模樣,那些搬運的人全身裹在衣服裡面,只露出兩隻眼睛來,把一具具高度腐爛的屍體扔進火堆。
真是人間煉獄!
白露收回神識,準備去找店主談談話。她家也有兩個病人,這個城到底是什麼情況,也該好好探探,既然來到這裡就是自己的緣分,也是他們的緣分,白露雖然不懂凡人的醫術,但是她儲物袋中有許多醫治凡人病痛的丹藥,總是能抵點用的。
下到底樓,那中年婦人已經在櫃檯上面了,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見到白露下來,連忙揚起臉上的笑容,只是再大的笑容也無法消解她臉上帶著的愁緒。
白露走去問:“大姐,我這是從中原遊歷過來偶經貴地,想要補給些許物資,只不知為何城中的店家都打烊了?”
聽聞這個,阿麥悌臉上的憂愁之色更加嚴重了些,用生硬的漢語說道:“尊敬的客人,雖然我很開心您的到來,但是有些事情我卻不得不說。在一年前,我們這裡就沒有下過一場雨了,沒有了綠色的草原,我們宰殺了羊兒和馬兒,靠著羊兒和馬兒的肉乾活到現在,有些人撐不下去都走了,去尋找有肥美草原的地方。留在這裡的都是原本家中富足不願意背井離鄉的人。只是不知怎麼回事在兩個月前,我們城中的人就患上了一種很奇怪的疾病。城裡的大夫根本就沒有辦法治癒,只有一種吃了可以延命的藥,就是這樣城中的人還是死了一半。奇怪的是隻有男人會有這種病,女人卻不會生。他們說這是安拉真主的懲罰,但是我們並沒有做錯什麼,安拉難道真的遺棄我們了嗎?”說完就大聲的哭了起來!,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