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有,我派人去取。」王義方攤開古籍:
「袁天罡最後所留為何,無人知曉,恐怕也只有田由甲申知曉了。也正是如此,他才愈發可怕。
我勸你儘早打消了解術士的念頭,想要做一個術士,天干地支八卦六爻等,皆需爛熟於心,更需要精通算數。
你確實有天賦,能文能武,但術士相關,需要侵Yin多年之久。」
趙無疆精通君子六藝,算數就在其中,只需要瞭解天干地支八卦六爻等就可以了。
太醫院院長田由甲申,甲申是天干,太醫院地支十二閣是地支,莫非他也是術士?
「你未來可期,不可太過操之過急。如今,你只需要循序漸進即可,長孫無忌有人對付,許敬宗自然也少不了敵手。」王義方語重心長說道。
趙無疆點頭,他緩緩想明白一些事,李治應當是知曉武媚娘身上守宮砂的事情。
自己給武媚娘施針,日常出入武媚娘寢宮,宮中的眼線自然會告知李治,李治之所以不擔心,一來是因為自己太監的身份,而來則是因為武媚娘身上這守宮砂。
一個太監能對一個術士施以禁錮之法的娘娘做什麼?
還有,戰事只是戰事嗎?為了什麼?僅僅為了開疆拓土?
趙無疆腦中思緒紛雜,他靜靜枯坐。
至天黑,他才離開秘書省。
回到府邸,王煙凝王曦兩姐妹早已做好飯菜,等待著他和小淼淼歸來。
......
長安城內,一豪華府邸。
禮部尚書許敬宗端坐,大理寺卿侯善業亦是如此。
他們目光帶著恭敬看著眼前的黑袍人。
黑袍人不怒自威,儘管他並不言語,但隱隱有股壓迫感,以致於房中其他官吏都不敢出聲。
「長孫無忌的罪狀準備的怎麼?」黑跑人開口。
大理寺卿侯善業慌忙起身,「回主上,已然準備妥當,只等你吩咐,我們就會將罪狀公之於眾,長孫無忌自然會落馬。」
「敬宗呢,你在籌備的事如何?」
「一切都順利。」許敬宗言簡意賅。
「抓緊!」黑袍人沉聲道:「如今已是顯慶年,長孫無忌也該倒下了,他已經沒有作用了。」
「那我們下一個是誰?」許敬宗含笑開口。
黑袍人聲音冰冷:「要麼王義方,要麼蘇定方!」
「蘇定方是為何?」許敬宗挑眉,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