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至寨前,眾將遠遠看到大寨前一個矮小的身影在寨前來回眺望。眾將對視一眼,自是看的清楚。
曹操的身材一看便知,更何況遠看處便自有一股王霸之氣?原來曹操就這樣站了一夜。眾將不敢怠慢,忙催馬疾行。徐晃放下戰馬向曹操彙報了戰況。曹操聽的挫手大喜,連聲叫好,當即重賞三軍。
曹操僥倖大勝了這一場,袁紹這邊就是一場慘敗。袁紹聞戰報恨的是暴跳如雷,眾謀士見袁紹如此,都不敢上前說話。
忽一兵士來報,眾謀士看了眼這兵,相視一眼,均對這個兵士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表示懷疑。這兵士卻還不知情,只聽這兵士道:
“報將軍,韓猛將軍回來了。“
袁紹怒道:
“他還有臉回來?叫他滾進來!”
那兵士吞吞吐吐道:
“韓……韓將軍說他自知有罪,在營外不敢進來。”
袁紹一拍桌案道:
“難道還讓我迎接他凱旋不成?”
這兵士見袁紹怒火幾乎燒了眉毛,哪裡還敢待在營裡,連說了幾個諾,連滾帶爬的便滾出了帳外。不一會,一將光著上身,揹著荊棘便進了大營。
眾謀士一見韓猛這個樣子,都有些忍不住笑,看這貨生的猛浪竟來個負荊請罪,只是袁紹此時正在氣頭上,哪裡敢笑出來?
此時袁紹正閉目凝神,強壓火氣,聽到屋裡有些微異動。
抬眼一看,卻見一男子跪在那裡,揹著荊棘,不是韓猛還能是誰?
袁紹沉聲道:
“莫非韓將軍棄武從文了?還知道讀春秋,學起了廉頗?憑你也配做廉頗?”
說罷一拍桌案,直震得案上茶盞翻飛,嚇得韓猛一哆嗦,連頭都不敢抬道: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袁紹怒道:
“你不敢?你把我的軍糧都燒了個乾淨,還道不敢?來人,給我拖出去斬了。”
眾謀士聞言,紛紛上前勸道:
“主公不可,韓猛大將也。”
“主公,韓猛雖有過,卻是將才。”
“主公,此非韓猛之過也。”
話雖然亂,但袁紹聽得清楚,剛才確實有人說了不是韓猛之過這句話,袁紹登時一股怒火竄了起來,雙目圓睜道:
“審配,你這話什麼意思?不是他的過,還是本將軍的過?”
眾人都將目光移向審配,審配聞言忙道:
“主公,不才覺得此事甚是蹊蹺。我軍糧草路線一向嚴密,為何曹軍能及時地埋伏在那裡等候?”
袁紹聞言眼珠一轉道:
“那依你之見呢?”
審配道:
“糧草一向是我軍重中之重,乃是我軍之依仗,更是我軍與曹軍決勝的關鍵。某覺得今次運糧隊被曹軍打了埋伏,正是因為行軍路線知道的人太多所致。眼下兩軍交戰,眾心難測啊,主公。”
袁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忽然眼前一亮拿眼掃視四周道:
“你覺得誰是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