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紙人張,還要看廟內有沒有異變,相互剋制的二鬼情況如何,必要時刻,我可以為他打下門神烙印,助他一臂之力。”
“大人的意思,是紙人張要對夫子廟下手?”
範必死有些緊張的問。
夫子廟內可是有兩個無法準確預知品階的大鬼。
一旦復甦,好不容易才剛恢復了幾個月太平的萬安縣恐怕整個縣城都要被厲鬼籠罩了。
“有可能。”
趙福生沒有將話說死,只是點了下頭。
“可是——”範必死自認為自己也算聰明人,卻想不通趙福生怎麼突然之間會做出這樣的猜測。
她在這樣的時間節點吩咐自己,原因可能有兩個:一是封門村一行,趙福生髮現了紙人張影蹤;二是紅泉戲班的失蹤,她懷疑到了紙人張動手。
紙人張插手萬安縣鬼案不是第一次了。
四十年前無頭鬼的復甦與他祖父有關,除此之外,狗頭村鬼案他的祖父張雄五也是始作俑者。
蒯良村大案中也有他的身影,這制鬼燈世家的祖孫二代似是隱藏了某個秘密,在暗中醞釀著。
“我也不瞞你。”
趙福生說道:
“紅泉戲班失蹤之事有人搗鬼。”
戲班子不可能、也沒有自己離開,必是有人出手。
而當時趙福生在提到‘有人搗鬼’時,蒯滿周恰在此時捉弄張傳世,將他逼出大廳之中,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小孩性情內向,心思古怪,又很彆扭,有話不肯直說,喜歡用旁敲側擊的手段提醒趙福生注意——這並非她隨意的臆測。
在長條鎮中時,蒯滿周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她時常仗著厲鬼力量,偷窺旁人的生活。
很多時候被她窺探的人壓根兒沒注意到有一雙眼睛躲在暗處,一些秘密便自然而然的洩露了。
——當然,這一點趙福生也不會告知範必死的。
她得保留一點秘密,讓小丫頭維持偷窺的樂趣,如果被偷窺者有了防範,興許小孩就覺得無趣了。
馭鬼者保持一點‘良性’的愛好其實也是維持人性的一種手段。
至於被偷窺的人,如果有本事,就自己去發現、去防備。
趙福生嘴角露出若隱似無的笑意:
“滿周提醒我後,我就猜測,紅泉戲班的失蹤應該是為了將我引出萬安縣。”
萬安縣中沒什麼值得人惦記的。
唯一價值不菲的,除了鎮魔司這塊由兩張匾額拼接而成的招牌之外,就是劉義真那邊鎮壓的兩個災級的鬼物。
這兩者都會引來紙人張的覬覦。
但是以紙人張的陰險狡詐的性格,他在出手之前,喜歡迂迴佈置,不喜歡直來直往。
他極有可能會先引發萬安縣的暴動,繼而趁亂伸手。
而要想引發萬安縣的暴亂,便唯有製造一場恐怖的鬼禍——沒有什麼比引發災級大鬼復甦更恐怖的鬼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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