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手裡的碗嘭的聲摔在地面上。
她蹲下身,無力的哭。
她不可以這樣!
即便打掉小孩又怎樣?
她早已不是最初的她。
即便假裝什麼全都不知道又怎樣?假裝的幸福,自始至終都是假的。
這個事永永遠遠都不會真過去,不會真消失。
起碼,她不可以?
她不可以!
這時,門給人推開。
傅西洲看見她蹲在地面上哭,瞳仁陡然緊縮:「阿笙?你怎麼啦?幹什麼蹲在地面上?」
他忙一天,有點疲累,但還是非常緊張的衝來,「有沒哪不舒服?」
顧北笙聽到他的聲音,眼淚瘋一樣掉落。
傅西洲捧起她的臉,「怎麼哭成這個樣子?阿笙,你倒是講話呀!究竟怎麼啦?」
「傅西洲,咋辦,我將它打碎了!」
將我們當中的美好,完全打碎!
傅西洲才注意到,她身旁散落的碎片。
「不就是一個碗,碎就碎了,有啥好難受的。」傅西洲趕忙去擦拭她的眼淚。
都說女人懷孕會變的很敏感,這樣看起來不是危言聳聽。
顧北笙的眼淚壓根便擦不幹,她的兩眼都哭紅。
傅西洲抱住她,「乖,不要再難受了。這兒有好多一樣的碗。要多少有多少,恩?」
顧北笙還是一直哭。
傅西洲把她抱到床上,對她說:
「阿笙,我已將婚禮的時間定下來。就在後天。」
「我答應過,肯定會給你世上最好的婚禮,明天我們便先去選婚紗。」
「等我們後天舉行過婚禮後,我也會抽時間多陪你。不會再叫你一人,恩?」
顧北笙聽傅西洲講完,瞳仁陡然擴張。
「婚禮?」
「難不成你忘記了,你還沒和我舉辦過婚禮?聽說女孩都會想要隆重的婚禮,想叫全世界見證。」
之前他佈設過,但惜上回的被浪費。
只是沒事,這回的更隆重,全世界獨一無二。
顧北笙聽到傅西洲講的話,想的卻完全是另外一個事。
她全都已這樣了,他還要和她舉行婚禮?
「傅董,並不答應我們……」
傅西洲打斷她:「是我要娶你。不用經過任何人答應,知道麼,阿笙?」
顧北笙的目光中藏著太多情緒。
他要娶她,不必經過任何人的答應?
但是,她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