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睜開眼,「講出來就不靈了。」
「有啥關係,左右也不會因為你許願就靈驗。」傅西洲說。
「我才不要!萬一傳說是真的咋辦?」
「唯有白痴才會信流星可以許願。」傅西洲一把把她拉來,「快跟我說,你許什麼願?心願中有我麼?」
「有呀。」都是你。
「真的?究竟是什麼,快跟我說!」
「恩。」顧北笙看著他的眼,說:「我許願,「我希望自己能愛傅西洲100年」。」
「因此你這是在和我告白?」傅西洲的瞳仁擴張又緊縮,「咋辦?講出來不會真不靈?該死!你為什麼要講出來呀!」
顧北笙淺笑。
「你緊張的模樣好好玩,不是你要我講出的麼?」
他板著臉說:「那你也能不要跟我說呀!」
「真不知道方才是誰說白痴才會信流星可以許願。你真難伺候,我收回我方才講的話!」
顧北笙還沒有講完,傅西洲便忽然挑起她的下顎,吻下。
顧北笙訝異的睜大雙眸。
他的吻既柔情,又有他獨特的霸說。
流星映襯下,二人擁吻的側臉,就像是一幅畫。
終究,一吻結束。
傅西洲伸出手,輕搓她的發:「我非常開心。阿笙。」
這是你第一回對我說這種話。
彷彿我們的關係,終究不再是我一人在堅持。
他繼續說:「可什麼叫希望你行?你必須愛我知道了嗎!不管是100年還是200年!全都必須一直愛!」
他霸道的宣言,叫顧北笙的眼圈陡然溫熱。
她的兩手摟住他的腰,抱住傅西洲。
她深怕這種擁抱還不夠叫他感受到她,所以又越來越使勁地抱他,越發緊。
我好愛你……
從遇到你的最初,愛你,到生命的最終。
要是行,我好想,時間可以永永遠遠停在這一秒。
要是行,我好想我們可以永永遠遠這樣走下。
但是,我不可以放棄我腹中這生命,也不可以叫你為我放棄你的人生。
我已自私了好久,不可以再自私的將你留在我這兒。
傅西洲,叫我再瞧瞧你。
叫我再抱抱你。
你曾經屬於我,對我來講,已是世上最幸運的事兒。
人總不可能永永遠遠都是幸運的。
我不可能擁有你一生一世。
便叫我擁有你,最終一夜。
那一夜,二人沒回,而是在晴天嶺搭帳篷,度過一夜。
顧北笙躺傅西洲的懷中,看著黑夜裡閃動的星,看著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