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願拜我為師！在修習儒道的同時，練我無情道功法？”

“啊？！”

司青突然愣住了，而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幾個歸族長老也猛地看了過來。

“霍前輩，司青他資質愚鈍……他……”

三長老想要開口拒絕，雖然他不知道霍深為何要收下司青，但是從這些年霍深做的事情可以看出，他想要做的可能是件大事！

而司青……他心思太過單純, 又被族中保護的太好！

況且從這小子小時候開始，他對於蟲族異種所煉製的那種功法就一直排斥。

在他心裡，唯有儒道正道才是他的道！

然無情道，似乎冥冥之中，註定與殺伐脫不了干係。

霍深看著愣神的司青，他這些年呆在歸族, 自然也知道司青的個性。

他的確看著不像是修無情道的修士，甚至一些道門功法, 可能他都不適合！

但是，正因為他有一顆乾淨剔透的心，才讓他覺得司青有時候蠢得無藥可救，卻又能夠忍耐，就像是曾經的自己……曾經的沈清一。

他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有點作用，但是他想要試一試。

不僅僅為了他的弟子沈清一！

司青對上霍深幽深的眼眸，他從裡面看到了太多情緒，不甘，憤怒，堅決，以及愛？

司青在與沈清一和霍深交集過後，其實早就有些不相信修仙界對於無情道的傳聞。

尤其是他記憶裡的沈清一。

他雖然不聰明，但是也不是傻子，看著霍深，司青問了一句。

“為什麼？”

為什麼收他為徒？

歸族的議事大殿，幾個核心長老看著跪地的司青，都有些面色複雜。

想起霍深的話。

“我不知道我的大弟子沈清一與你們交易了什麼，但是我卻可以猜測到一些。只是我想告訴你們，她做的事情, 可能會牽扯我們的命格，伱們身為修士，也清楚因果之論。我很自私，我想要為她謀求一條生路！”

“若是大劫已至，輪迴開啟。我不想她一個人戰鬥，若是儒道註定與無情道牽扯，那我也願意擔負因果！”

眾長老突然就沉默了。

他們自然也猜測出了一些事情，加上霍深的話已經足夠直接。

霍深沒有隱瞞司青。

“司青，我想要收你為弟子，如今……最大的目的，就是……若是因果避不開，但命運……或許可以不盯著一個人。我知道，這於你而言……十分不公平，若是可以，我霍深定會竭盡全力對你……”

“霍前輩！”

司青突然也明白了，霍深收他為弟子，說的直接一點, 就是若是可能, 給沈清一分擔因果, 而他就像是沈清一的另一個替身。

但他不這麼認為！

“前輩！若您與長老們所言是實，那天下大局，眾生萬靈，又豈是一人之責！不說沈道友救司青在前，司青這條命本來就是她給的！就是如今歸族的蒸蒸日上，傳承的完善，我、歸族也不敢忘記！司青自知資質平庸，又無過人本事！但司青卻明白，什麼是道！什麼是義！什麼是修道、證道！司青從前勢單力薄，無法為歸族，為儒道，為隕炎界，為盤空界，為下靈域！為蒼生萬靈做什麼！若是能夠承擔起那份因果，縱使萬劫不復，司青也無怨無悔，心甘情願！身為歸族，儒修，隕炎生靈，下靈域生靈，這……是我的榮幸！”

司青眼裡是炙熱的。

曾經的他，想要走出歸族，帶領歸族走向繁榮！

族人們不用忍受飢餓！忍受打壓！活在黑暗囚籠裡！

如今，歸族做到了！

沈清一贈送給他們的那些東西！雲澤大陸與他們的友好交易，那讓許多族人都擁有了可以活下去機會！也讓歸族的傳承得到了完善！讓他們有機會變得更加強大！

沒有戰鬥力的他，做不到與那些人並肩作戰，但是他忘不了在盤空破境中，族人們不懼生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