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們這未免太不道德了！”

“唉，兄弟們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如今想來就覺得奇奇怪怪，當初我們的盤空破境你們還記得嗎？若是盤空修仙聯盟真的有他們自己說的那般都是為了我們好，都是為了盤空界好，那為什麼這麼久了，盤空破境的事情還是沒有一個頭緒？甚至到如今，那裡都是對外禁封狀態的？別不是這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對對對！你這麼一說，我也才想起來，這件事情還處處透露著詭異呢！別不是仙盟的那些人在裡面做了什麼得罪人的事情，如今要我們所以人跟著一起陪葬啊！”

“仙盟的作風，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每一次得到好處的都是那些長老啊，宗門勢力啊，哪能輪到咋們這些小嘍囉？但是每一次遇到什麼壞事，衝在前面的，當炮灰的總是咋們這些人！如今想來真是不公平！”

“是啊！仙盟這般做事真的是太不公平了！憑什麼好處他們自己拿？壞處如今全要我們所有人頂著？”

見到眾人越說越起勁，有修士忍不住開口。

“你們這般說不太好吧！修仙界強者為尊……”

然而還沒有等他說完話，就被眾人的口水淹沒。

“什麼強者為尊？！就他們也算強者？！要不是出生的比我們早一些，修為到了如今地步，這個強者哪能輪到他們當？！”

說話的人很是囂張，周圍的人有片刻的寂靜，那人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問題，心裡有些害怕，現場卻又有那麼多的修士看著，只能梗著脖子站在那裡。

“我又沒有說錯什麼，而且若是他們真的心裡沒有鬼，那就拿出一些實際的證據來看啊！也可以堵住眾人的嘴巴！不是我說，我若是當上那仙盟的長老，我一定比他們做的好！咱們仙盟啊，就是被那些世家宗門的人給霸佔了，像咱們這種普通修士能夠接觸的機會都少之又少！要不然也不會是這副德行！”

眾人再次回到憤怒的討罵聲中。

沈清一被盤空叫出，行走在仙城坊市中。

這樣的聲音不僅僅一個城池之中，縱使雲澤大陸經歷了好幾次大危機，已經比太多的大陸團結，也避免不了這樣的一些聲音。

宗門與外面到底是存在一定差異的，就好比曾經的學校與社會，人們經歷的不一樣，思想也會隨之發生大大小小的改變，而時代的大背景也同樣影響著各色各樣的人。

“如何？”

沈清一知道盤空在問什麼，問她見到了這樣的一些人，是不是還堅持自己的決定。

沈清一沒有說什麼，只是心中的堅定沒有動搖分毫。

“他們這般認為，你當真不覺得不值？當真還要進入墮神小界，把封印的地點也設在危險重重的那裡？”

沈清一行走在街道上，看著人來人往的修士。

“沒有值與不值，也並沒有奇怪和失望。我不知道他們的過去，他們經歷過什麼，是什麼造就瞭如今的他們，所以我沒有資格去評判他們的對與錯，而這世間本來也沒有所謂的真正的對與錯。有的人為了強大不惜一切代價變強，有的人為了心中的道，放棄其他，有的人堅守，有的人墮落，有的人為了生活而妥協彎腰，有的人為了信仰不惜飛蛾撲火……”

“為了信仰，為了活著，或者為了其他？世間黑白本不可分割，我若心向陽光，也不強求黑暗從此消失，我只為我在乎的，我所愛的，與愛我的而戰！所以也沒有所謂的值與不值。”

害怕死亡與苦難，不過是世間生靈的本能而已。

只不過有些人選擇抵抗他們的**與本能。

有些人選擇順從他們的本能與**……

盤空笑了笑，躺在空間的草坪上，雙眼望向天空。

“你倒是通透了許多。”

當初的那個小姑娘可不是這樣子的。

響起記憶碎片中那個初來修仙界的沈清一，盤空眼中的多出了一些暖意。

“不過你既然選擇了墮神小界，有些東西就得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