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趕在工作人員中午下班之前,助理把戶口本給送過來了。
姜煙為了表現得積極一點,拉著阮江臨就去走流程。
照片照得挺好看的,畢竟兩人的顏值都聽高的,他們都說配一臉。
阮江臨聽著,很高興。
姜煙伸出手指,圈圈繞繞地勾住他的大掌,他任她胡鬧。
不過他總是會避開姜煙去碰他的左手,那是殘缺的,看著嚇人。
他不讓,她偏要去看拉。
“阮江臨,值嗎?”她拉著男人的手掌,輕輕地碰他尾指殘缺的部位。
許久,他才開口,“值,我賺了,怎麼會不值。”
她踮起腳尖,趁他不注意,在他唇上淺淺留下一吻。
她今兒塗了口紅,不能親太重,不然給他沾上來了。
“嗯?”他挑聲。
意猶未盡。
她靠近男人的耳邊,悄悄說:“你嘴這麼甜的獎勵.”
*
他們二月領的證,但是婚期定在了四月,因為二月穿婚紗太冷了,他怕她凍著。
間隔的時間也不算太久,可以著手佈置了。
不過姜煙是個圖省事兒的人,她不大願意加入這種繁瑣複雜的工作,於是這個重任自然就落在阮江臨一個人身上。
阮江臨三十七歲這一年,終於要邁入婚姻的殿堂了。
姜煙沒請伴娘,雖然這些年,在工作上,在學業上,她也結識了不少的朋友。
可她婚禮伴娘的位置,她只想留個一個人。
一個永遠都出不了席的故人。
上個月,她克服著嚴重的高反,讓阮江臨帶她去看了唐曼,回來之後在家修養了半個月才有了些精氣神。
因為她沒伴娘,所以阮江臨也沒伴郎。
不過有花童,女孩子是阮欣窈,男孩子是葉琛家的小魔王。
她結婚那天,遠在美洲的Haruki帶著她男朋友也來了,他們年前便結婚了,Haruki已經懷孕四個月。
姜煙很感謝,她在讀研的那幾年,多虧這位學姐幫助她。
顧家明也來了,他去年就回了老家小鎮了,考了教師資格證,當了位語文老師。
他帶著孩子,小傢伙看著比之前開朗多了,雖然依舊內斂,但總會和同齡人開口多說幾句話了。
顧家明說孩子病情已經快要康復了,姜煙聽著也是很高興。
萬般皆苦,需自渡,不過還好,往後的日子裡,她有阮江臨給她撐著。
婚禮場地只在戶外,阮江臨沒問過她意見,可都是她心儀的。
dress code的婚禮,給了她驚喜。
沒有商業合作伙伴,只有親友。
她無父無母,阮江臨便直接省掉了那個環節。
她拖著長長的白色婚紗,走過草坪,走上臺階,緩緩走向他。
太長的時間裡,他們都曾遺憾過,都將彼此刻進了生命的長河。
不過至少現在,此刻,他們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有著要相擁走完一生的勇氣。
到交換對戒,她緩緩給他戴上無名指,就算他左手處少了一個關節,那一雙手於她來說,也是完美無暇。
阮江臨吻著她,一點也沒在意是否會蹭上她的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