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根據楚音說的情況,在加上對方里萬和葛福的盤問,記錄了過去他們虐待孩子的事實。
即便是他們支支吾吾想要掩蓋,可也頂不住李秋的威嚴,多問幾遍,也就什麼都說了。
“你這個的確構成虐待,是犯法的,情節嚴重,可以判刑。”李秋看了一旁身邊同事手中的筆錄。
葛福雖然懼怕李秋,但還是忍不住說道:“那她呢,小小年紀就天生反骨,你知道她多瘋狂嗎?”
“她打我女兒,還傷了我們兩口子。”
因為方里萬已經完全被李秋的氣勢碾壓住了,現在說不出一句話,整個人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真的進去。
要是進去了這個家可怎麼辦。
雖然他打女兒沒有老婆打女兒打得多,但在葛福的意識裡,作為一個男人,就算進去也肯定是他進去。
葛福也擔心方里萬真的進去了,到時候她就沒男人了。
李秋看向楚音,楚音說道:“不算是我打了妹妹。”
“當時他們要打我,我沒地方躲,就躲在妹妹後面,但他們還是不依不饒,準確來說我妹妹就是在一片混亂中被誤傷的。”
“我實在是太害怕了。”
“我的腰扭了。”方里萬開口看著楚音。
葛福也趕忙說道:“我的腳還崴了。”
楚音抿嘴:“我也沒辦法,我太害怕了,我情急之下朝著你們丟小石頭,希望能阻止你們。”
“誰知道你們會因此摔倒。”
“這鄉里鄉親的,哪個不知道你們打人狠,這幾年,我一不如你們的意,你們用扁擔打我也是常有的事。”
“陳伯伯,你們家離我們家最近,你就說,這些年是不是老聽到我的哭喊聲。”
“你曾還過來勸過他們,讓他們下手輕點,好好教育孩子,不要出事了之類的。”楚音看向人群中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又看向殷艾庭的外公說道:“祝爺爺,您也評評理,這村裡,誰不知道他們打孩子打得兇?”
“我是真的被打的受不了了,再讓他們打下去我要死的呀。”楚音渾身一軟,癱坐在地上,抹著眼淚:“我想活下去有錯嗎?”
“我這麼大了也不想站著捱打了。”
楚音的樣子看起來非常可憐,坐在地上眼淚直流。
在場的人村裡人也跟著動容,其實他們大多數來,也並不是真的想來幫葛福他們繼續欺壓楚音。
也就是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給方里萬和葛福一個面子,來做個調解。
一方面隨便勸勸小孩子要孝順,講點什麼父母不容易的口水話,另一方面還是希望方里萬和葛福兩人別那麼過分,也勸勸他們。
“有後媽就有後爸,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呀,我的命好苦呀!”楚音哭得越來越厲害,上氣不接下氣的。
葛福目瞪口呆看著楚音表演。
其實在她的想象中,現在這樣坐在地上表演的人是她。
結果戲被搶了。
“警察同志,她可沒想象中那麼善良,你不知道,她昨晚拿個斧子追著我和她爸砍,要不是我和他爸跑得快,現在還不知道啥樣。”葛福指了指自己的後背:“我身上現在還有傷呢,我可以給你看。”
“我那是自保,你和爸爸半夜偷偷開啟我的房門,不就是想趁我睡著了把我綁起來打嗎?”楚音吸了吸鼻子,說道:“我白天反抗了,要是被你們綁住了,我要被打死的呀。”
“都是你們逼我的,我自保,你知道自保嗎?”楚音看著葛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