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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自刎

醒過來時已回到了沈家,好疼,脖頸處撕裂般的疼。

眉頭皺緊,剛清醒的意識又有些模糊。

上方惟帳繡的金絲糊成一團看不清繡的是什麼。

沒死成,白白疼上一回。

姜鬱救她,是不是覺得這樣輕易的死,便宜了她。

這人,真夠狠的,到底要怎麼樣他才能放過沈家。

難道,一定要她全家為他母妃陪葬,他才善罷甘休。

屋子燒著通紅的暖碳,依稀記得在她自刎時,彷彿還是春季。

竟過了這麼久。

春去秋來,已過三季。

時間過去這麼久,脖子還是這般的痛。

玉微從棉被中伸出手去摸傷口,指尖觸到柔軟的一層白布。

絨花一推開門,就見自家姑娘虛弱的躺在床上,撫摸纏的好好的白布。

“姑娘!”

慌張欣喜的丫鬟連滾帶爬的走到床頭,兩眼淚汪汪的。

“姑娘終於醒了。”

那日在草場,掀簾而入的少年抱著一身是血的姑娘,雙眼緊閉,嘴唇慘白,額頭的冷汗淋漓,脖頸被黑布纏住,還有血不斷的在滲出。

嚇得她拔腿就去喊大夫,回來時,少年正在往姑娘受傷的脖頸纏著乾淨的白布。

大夫把了把脈說:“幸好包紮的及時,這傷口敷的藥有奇效,血止住就無礙了。”

少年走時,扔給她一瓶藥,囑咐她七天換一次。

久未開口的嗓子有些嘶啞,難聽極了。

“絨花…我爹孃呢。”

“王爺和王妃去了江南尋神醫治病,還未知曉此事。”

“不需告知他們,徒增傷感罷了。”

“是。”

頓了頓,她問。

“姜鬱呢?”

絨花搖了搖頭,道:“五皇子並未來過。”

“嗯…”意料之中的鐵石心腸。

“姑娘…”絨花欲言又止,想問她為何自刎。

“姑姑害了他母妃,我想還他一條命。”

她一開口,玉微便知她想問什麼,如實回她。

絨花已泣不成聲,玉微抬手摸了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