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曇摩宗的金黑兩色靈氣來回交錯,算是風暴將起的預兆。那麼費忘年這一劍橫空,被璇璣機關門門主攔截,就已徹底點燃了火藥桶!
費忘年一撫黑鬚,冷聲一笑說道:“六派掌門中,以你修為最次。就憑你才突破還胎的修為?”
“存神養氣,去偽胎息。還神入虛,逆反先天。種玄境中,上一階既與下三境有若雲泥。這一步乃後天、先天起始,已是天壤之別。曾經佇立此境的你,難道還不明白?”
“區區還胎而已……你以為本尊被人敗了一次,自毀本命之劍,就永遠退步不前了嗎?”
一尺之劍,早非鏽跡斑駁的殘劍,而是新生之劍。費忘年雖有心關未過,導致一身修為難以恢復本初,但此刻一劍疾取段公輸,居然猶勝對手想象。
比起正面戰鬥,費忘年此刻自然根基不及。但比境界領悟,對劍境的熟稔領會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九竅詭連環重疊一處,即要聚沙成塔放大自身守禦能力。宛若矗立起無形的氣牆鐵壁,橫亙數條街道之寬。而以之堅不可摧的可怕硬度,縱使是被何言笑突襲殺死的錢不貧來此,估計都拿它無可奈何,只能閉目待死!
冷不防,費忘年這一劍刺中九竅詭連環,竟削鐵如泥般消解氣牆,匪夷所思的蝕斑更迅速鏽蝕著這一法寶,眨眼之間就令九連環斷裂四五個,令得段公輸勃然大怒。
“你竟然還有這等戰力?!”
“劍法而已,推陳出新罷了。一個還胎境的機關師?本尊打得你投胎差不多。縱使是一截鏽劍,仍能——殺人!”
縱身如飛,疾取段公輸。費忘年毫無所懼,暗中卻已傳音給何言笑:“你們兩個先去曇摩宗,最好能處理掉亂魔星鐵。”
“明白。”
這個時候,只有把禍亂之源淨化,才能杜絕腳下大地時不時發出兇獸龍吟。何言笑雖然不清楚是墨淵玄鱗鯀作祟,但也知道這回來的正是時候:“糯米滋,你之前在千珍會感應到的就是這個?”
“吶……咿呦!”
小鹿再動了動鼻子,立即人性化地露出厭棄的神色,在地上把墨淵玄鱗鯀五個字寫了出來,等同告知誰是罪魁禍首。
何言笑說道:“墨淵玄鱗鯀,那豈不是說,碧落吞天蟾也在附近?”
“吶!”
化象城裡面,儼然已經分出了陣營。何言笑顧不得思考太多,就向鹿米瓷問道:“你能解決亂魔星鐵帶來的麻煩嗎?”
“咿呦~”
點了點頭示意小菜一碟,鹿米瓷並不慌張。但就在三人就要離開時,之前剛剛分別不久的路小花,突然就帶人包圍了過來,從外面把兩人堵住:“大掌櫃,閣主有令,不能讓他們離開。”
“這……”
看樣子費忘年主動滋事,還是惹來了閣主對練常菁的不滿。練常菁聞言眉心緊蹙,登時深感棘手,卻又有些束手無策,無法做到兩面兼顧。
可何言笑也是個做的絕的,並不想讓顧長菁為難:“怎樣阻止我們,是動武,還是好言相勸?”
“這位姑娘可以走……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