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蘊這回事,往往在遇見同層次的對手時,不太能直觀體現出來,卻客觀存在。而在遇到棘手無解的難題時,又很需要樓玉瓊這樣背景深厚的大小姐出力。
“九曲迷仙陣有什麼用?”
兩人一鹿在原地聊了一會兒,卻也能感受得到,天上殃雲的威脅越發濃重。
於是幾人一起上了船,往空明洞天的方向疾馳。
當然何言笑幾人自家人知自家事。除了鹿米瓷以外,他跟樓玉瓊大體是碰不了孫委羽那群人的。所以就算要接近,也得保持警惕,不能輕易被敵人偷襲。
遠遠看到一個白髮老道以及黛衫劍客,將一個渾身黑氣沖天的青年包圍,道功劍氣縱橫間,卻始終難以突破漆黑鱗片的防線。
何言笑頓時心頭凜然:“我最喜歡自己有不破之體,但同時也最討厭別人有金身了。”
樓玉瓊點了點頭眺望道:“那個人的模樣有點像是之前取走亂魔星石的悟真和尚?”
“除了長出來頭髮,是有點像。”
“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明一切都是黑日真宗策劃好的?悟真和尚貪心靈物的珍貴,導致自己被的軀殼被鳩佔鵲巢了?”
“應該不錯。碧落吞天蟾在裡面,應該也有不小功勞。不然沒道理它的分靈剛脫困不久,化象城這邊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何言笑跟樓玉瓊不是痴呆,結合這一夜的情況發展,登時得出了準確的結論。
毫無疑問,葉方石跟宋昭明聯手,一邊要繼續維持護城八卦陣勢,一邊要對付一個被靈物跟墨淵玄鱗鯀附身的種玄境和尚,已然有些力有未逮。
既知如此,樓玉瓊立刻對何言笑說道:“那,待會兒就得拜託何兄替我守關了。”
“守關,守關!”
花翎黃鸝鳥,落在了珠翠鵰翎舟船艙上,此刻基本上沒了危險,它又開始嘰嘰喳喳,鬧得人有些心煩意亂。
何言笑自然不會在意一隻寵物,當即肅色問道:“樓妹妹,你說咱們配合鹿米瓷,先把孫委羽他們一起收拾了,是不是會更好?”
“來不及了。”
驀地,伴隨樓玉瓊斷詞脫口,與墨淵玄鱗鯀相信最契合的“澤”卦一角,已經開始了崩毀。遠處的葉方石與宋昭明,頓時一同吐出一口老血。
假如時間再拖下去,勢必就是一個墨淵玄鱗鯀脫困的結局。
“宋昭明,聽聞你最是識時務,何必跟葉小兒一起送死?”
滔天妖焰熾盛,墨淵玄鱗鯀的勸降之聲,亦越發響亮起來:“你一個化象門的掌門,何必折在這裡?再說等本座出關,只要你願臣服,豐壤原依然以你為主如何?”
“哼,玄鱗鯀你何必大放厥詞。讓你出來,化象城在劫難逃。而所謂臣服不減地位,更是你的一面之詞而已。”
作為空明洞天第一人,葉方石當然不肯宋昭明被墨淵玄鱗鯀蠱惑煽動,有條不紊地說道:“宋掌門,莫忘了墨淵玄鱗鯀眼下修為大減。出關的第一時間,要麼大開殺戒吃人補充元氣,要麼遠遁他方潛修閉關。但北邊……不論是哪一種,咱們都免不了會讓我等成為喪家犬。”
“這,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