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笑說這話其實已經很保守。
就算不提黑日真宗的三頭大妖,古神荒自己都是實打實的了神通強者。而何言笑數數淨蓮仙台,看起來像是兵強馬壯的,實際一個了神通的頂樑柱都沒有……
費忘年理解了何言笑的意思,頓時深感棘手起來:“這赤卷巴蛇的確難以處理。你跟樓丫頭有什麼看法?”
“我?”
在旁默默旁聽的樓玉瓊一愣,“我不是淨蓮仙台的人也能提供意見?”
“咱們仨跟那頭傻鹿,早是三元宮靖安司的一員,始終同進退不是嗎?”
何言笑理所當然道:“樓妹妹看你的神色,似乎有些話想說?”
“嗯。”
樓玉瓊確實有些話不吐不快:“如果擔心赤卷巴蛇反水,有沒有可能嘗試給它加以限制?”
“聖象死前有做出過解釋,一般的術法很難對赤卷巴蛇起效。因為赤卷巴蛇天賦當中有一種奇特的吞噬特性,就算將術印烙刻在他的元神裡,時間一長仍有可能失效。”
何言笑解釋道:“如今赤卷巴蛇沒有法覺異常,乃是因為它被星河劍齒象的軀體限制住了。而聖象這一千年來,其實是把他原本的身軀當成了囚籠,始終與赤卷巴蛇的元神伴生,同榮同衰,才能儘可能避免赤卷巴蛇覺醒本我。在這之後,聖象才用自己的身份,覆蓋了赤卷巴蛇的記憶存在。”
“原來如此。”
按理來說,這樣的處置已經夠完美的了。但樓玉瓊卻聽出了何言笑的弦外之音:“如果赤卷巴蛇捨棄肉身,就可能導致元神本我緩慢復甦,成為埋在你我周邊的不安定因素?”
“沒錯。”
這種情況,就對何言笑他們而言非常不利。因為實際上,三元宮這邊就算加上簡素,都沒法做到能夠實時監測赤卷巴蛇的狀態。
光是一個胡珈,都險些要了費忘年的性命。可想而知身邊埋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多多少少是有點沒有逼數了。
何言笑沉吟道:“聖象本來的打算,就是讓它替我們擋一波災。然後,最好帶一個黑日真宗的老東西下地獄。”
費忘年怪道:“那就這麼辦不行嗎?”
“可從今天的情況看,赤卷巴蛇不會那麼無腦,出去後跟那些人同歸於盡吧?”
簡而言之,眼下又非是絕境。有邵九成與子熙等華胥高手在外打扎,除非赤卷巴蛇失心瘋了,否則絕對不會跟黑日真宗的“敵人”玉石俱焚。
何言笑總不能命令赤卷巴蛇,讓他非得去拖著古神荒自爆不是?
“這倒是好大一個難題。”
假如始終把這麼一個怪物放在大本營,又不能報以信任,費忘年自己都心裡堵得慌,頭疼不已道:“小子你這麼問,諒必是有了因應對策?”
“我的想法是請子熙前輩看顧一下。”
既然無泱星海坐落在華胥本土,何言笑沒道理捨近求遠,去央求樓玉瓊父親或者邵九成幫忙。而華胥本國內一定存在著清氣華氛濃厚的地方,足夠限制赤卷巴蛇的靈識覺醒。
何言笑盤算道:“赤卷巴蛇如今元氣未復,找個合力的藉口就能把他送走。而子熙老人平白多一個共享苦力,實在困難的時候就把赤卷巴蛇做掉,似乎也不虧?”
“嚯,你就這麼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