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進來。”電梯門開了傅明哲急切想去抓夏小小進電梯,卻伸手撲了空。
傅明哲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柔弱都是裝的嗎?
手徒勞地亂抓了幾下,啪地一聲重重按下了關門鍵。電梯裡不斷跳動的數字,如他抽動的神經,她還真把自己當俠女了。
“夏秘書,你這是怎麼了?”
地下停車場,司機看著狂奔而來夏小小,一臉吃驚。她跑得那麼快,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狗追呢。
只是,怎麼就她一個人,傅總呢?
“夏秘書,沒有跟傅總一起嗎?”司機的腦袋微微向前探著,試探的語氣表明他不敢相信這個新秘書的不靠譜。
“啊,傅總?”夏小小喘著氣將手裡的東西塞進車裡,“哦,對,傅總!”
如大夢初醒,她突然想起了傅明哲應該還在後面。真是的,讓他先走一步他不肯。到頭來,居然拖下屬後腿。
夏小小無奈,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回去。她的身後,司機嫌棄地搖頭“她要不被開除,我跟她姓夏。”
電梯拐角處,火力全開的夏小小一頭扎進了一個寬大的懷抱裡。“嘶”,她吃痛地咧著嘴,暗自嘀咕,“這人胸膛真硬。”
順著那塞滿襯衣的胸肌向上看,傅明哲那張眉眼全是不滿的臉,佔滿了她整個瞳孔。
“啊,傅總,您是坐電梯下來的嗎?我說怎麼順著樓梯跑下來沒見你。”
她皮笑肉不笑地小聲詢問著,身子不著痕跡地與那個鐵板一樣的胸膛分開一段距離。
還沒等她站穩,傅明哲的寬大的手就衝她撒網般蓋了過來。
心虛的夏小小沒有躲開,乖乖束手就擒。傅明哲也沒有跟她廢話,一把將她揪起塞到車裡。
“開車。”不等司機反應,只聽砰的一聲,他親自把車門關上了。
司機是個活絡的,一看見傅明哲的神色不對,他當即發動車子,快速駛離了這裡。
肯定是夏秘書做錯了什麼事。看她剛剛的慫樣就知道,一定是她惹傅總不高興了。只是傅總怎麼沒把她丟下?
司機一邊揣測,一邊小心翼翼地駕駛著車子,生怕自己被遷怒。至於夏秘書,是死是活,就看她上不上道了。
坐在一個拿捏著自己命脈的大神旁邊,不朝拜已是褻瀆。更何況夏小小管自己先逃,更是罪不可恕。
“傅總,剛剛是我太著急了,所以就把你給忘了。”醞釀了許久,她小終於不情不願,扣著手道歉。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像她以前那麼理直氣壯的一個人,如今為了錢,也變得這樣唯唯諾諾,委曲求全了。
呸,以前的骨氣呢?她在心裡唾棄著自己,面上卻是恭恭敬敬的模樣。
然而這份卑微的道歉卻被無情地拒絕了。傅明哲閉著雙眼,豎起了那個帶著傷疤的食指,生生在兩人之間隔了一堵牆。
再次被拒絕的夏小小抿了抿嘴,將滿腔的虛偽歉意嚥了下去。
車廂內的氣壓很低沉,無形中像是被人鎖了喉。她胸悶氣短得厲害,兩隻眼睛在劉海的掩護下偷偷瞄了一眼傅明哲,做賊似地撥出一口氣。
短短兩天時間,她與他的距離已是如此之近,但又隔著千山萬水。
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頭痛的事情,傅明哲的眉頭緊鎖,兩眉之間折著層層的山巒。他閉著眼睛,關閉了與人交流的最真誠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