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小小帶著傅明哲找負責人要錢時,他一臉的黑線。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總裁居然淪落到跟人討債的下場。
他的窘迫被夏小小察覺,沒等開口,一個可愛的口罩就罩在了臉上。他半聳著肩跟著夏小小,看她跟母雞護雞崽似的衝在最前面。
對於這種事情,夏小小才不會覺得丟臉。
“你不信去問問,那句最犀利的話是我問的。”她毫無形象地跟人磨嘴皮,可好說歹說那人就是不認。
她急了,顧不得傅明哲還跟著,直接把最有利的證據搬了出來。
好在那句話卻是影響力確實比較大,負責人也不願再跟她扯皮,從錢包裡抽出三百塊錢甩到她面前。
拿到錢的夏小小一的喜悅。可想到她要把這個錢給傅明哲用,臉就硬的跟石塊一樣。她辛苦賺來的錢還沒有捂熱,就要飛走了。
除了卡卡,她不會做這種把錢給男人花的傻事。
不過,想到傅明哲那些讓她憤慨激昂的話,她有些心猿意馬。他這個人能信嗎?可他當眾說的那些讓人臉紅的話……
欸,她發出一個否定的音節,頭搖得像撥浪鼓。怎麼可能,兩人統共見了沒幾次。
雖說是上下級,可還沒開始共事,就雙雙失了業。
前幾次見面的不愉快,還在她心裡翻滾著。心裡稍稍一打算,就拿定了主意。事業可以拼,感情都是虛無。
“我們是要去吃飯嗎?”看著夏小小手裡緊緊攥著的三百塊錢,傅明哲語破天驚。雖然他現在身無分文,一頓飯三百塊,也不是不能接受。
“吃飯?”夏小小聲調都拔高了,突然意識到自己攤上了一個吸血蟲。
衣食住行,哪個不是大頭。傅明哲這廝,是享慣了福的,哪裡吃得了一點兒苦啊。
她突然後悔起來,感覺自己巴一個燙手山芋攬在了懷裡。
早知道,自己就狠心捨棄秘書一職去外面重新打拼。哪怕苦一點兒,累一點兒,慢一點兒,晚一點兒,又有什麼關係呢。
幹什麼也比伺候一個養尊處優的總裁吃喝拉撒好啊。
想到自己柔弱的肩膀擔不起養傅明哲的重任。她腳步一頓,當機立斷看著他。
“傅總,我的家境您是知道的。我能拿出來的只有這多錢了。其他的,我真的沒有辦法。”
“怎麼沒辦法,我住你家,吃住又不花什麼錢。我們在一起還能想辦法,這不挺好的嗎。”
好你個大頭鬼。夏小小嗤笑一聲。都說磨難是一個照妖鏡,看看。傅明哲的嘴臉抓麼快就暴露了。還想跟她回家,做夢。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她板起臉快刀斬亂麻。
“傅總,我跟您只是簡單的上下級關係,您也別跟我套近乎。錢就這麼多,您愛要不要。”
冰冷絕情的話讓傅明哲慌了神。好不容易跟擺脫一切接近她,就這樣的待遇?
他凝凝眉,不相信會有人拒絕一個總裁。可現實狠狠打了他一個耳光。
在夕陽洋洋灑灑的餘暉裡,夏小小無情冷酷地把他丟下。不過走之前,她還是給傅明哲找了一個旅店,同時還留下了三百塊錢。
像是一隻被拋棄的狗,傅明哲滿腹委屈。閃動的大眼睛裡,無辜與可憐在緩緩流動。
看著那個決絕的背影,他決定把不要臉皮的精神發揮到極致。當即拿出手機撥通了林庭的電話。
“你說,怎麼樣才能引起一個女人的注意。”
“哈哈哈,傅明哲,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電話那頭,林庭的笑聲直接破了壁,像是一記掌風颳得傅明哲面頰發燙。
“你還想不想回來了。”賭氣般的威脅止住了林庭的嘲笑。為兄弟兩肋插刀,一通嘰裡呱啦就將自己豐富的經驗技巧傳授給了傅明哲。
只是兩個人一個教的偷工減料,一個學的淺嘗輒止。卻都對自己信心滿滿。
回到家,夏小小發現屋裡依舊空蕩蕩的。奇怪,卡卡是住在學校的,那祝羽去哪裡了?
她在房間裡遊蕩了一會兒,瞧見冰箱上貼著一個便利貼。那是祝羽留給她的。說他要出差學習半個月,讓夏小小在家照顧好自己,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
看著上面的字,夏小小忍不住笑出聲。她都二十四歲了,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可祝羽字裡行間還把她當成孩子。居然叮囑她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真是可笑。
她正笑得無奈,早上的事突然開始攻擊她。哈,哈。自嘲地聲音卡住了,她的臉乾澀得笑不出來。早上發生的那一幕,讓她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祝羽說得對,她不能再隨便給人開門了。
只是一切都發生的那麼巧合。可她還真傻到又給別人開門,然後就引狼入室了。
一個人的晚餐愜意又自在。當她開啟音樂,舉起筷子準備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時,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