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我打死你。”拳頭帶著風聲,毫無章法地追擊著傅明哲的臉。
“年輕人怎麼不講武德。”
傅明哲一米八幾個人,急得到處亂竄。可房間就那麼大,抱頭鼠竄中捱了不少下。
他嘶嘶地吸著冷氣,企圖用語言軟化暴怒地卡卡。
“兄弟,你聽我說,我真不是禽獸,不信你問小小。”
卡卡這才想起來他姐姐。當看到夏小小的臉黑的看不清五官時,他的憤怒更深了。看看,我姐被這個王八蛋欺負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信你個鬼。”
傅明哲剛把塞在鼻孔裡的紙巾拉出來,一聲暴喝伴著拳頭哐的一聲又砸在了他的鼻子上。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傅明哲噴著鼻血反手將卡卡擒制住。卡卡也不甘示弱,張嘴就咬。
“夠了!都給我停下。”時間在夏小小的憤怒中靜止了。她身上怒氣隱隱,兩隻手劈山般把兩個扭在一處的人分開。
貓捉老鼠的遊戲停住了。夏小小叉著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恨不得把他們兩個一起打包丟出去。
一縷幽紅的血蜿蜒著從傅明哲的鼻孔裡鑽了出來。
這算是血光之災嗎?她欲哭無淚很頭疼,伸手捏住自己的眉心,無奈地對傅明哲說“你先去擦一擦。”
“沒聽到我姐的話嗎。”見到血,躺在地上的卡卡有些嚇到了。因年少氣盛卻不肯表現出來,倒像只齜牙咧嘴的家禽。
“小孩子家家,怎麼那麼大脾氣。”聽見卡卡叫姐姐,傅明哲緊皺的眉頭鬆了。象徵性的教育了他一句,抬手一抹,手上紅紅的一片。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滿是苦澀嘆息自己倒黴。從小到大的鼻血,都在今天流光了。
卡卡從地上爬起來,一臉不服氣。叉著腰,橫鼻子豎眼睛對傅明哲發出挑釁。
等傅明哲把自己收拾乾淨,乖乖和卡卡站在夏小小面前時。她才深深撥出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
“傅總,這是我的房間,它剛剛是什麼樣子的,請你把它恢復到原樣。”這種傭人做的活,傅明哲哪裡會,他眼睛閃著無辜的光芒,試圖迷惑夏小小。“那他也有份,為什麼不讓他整理。”
“他是我弟弟。”看著夏小小一臉的冷意,傅明哲立刻噤聲。
“我可是我姐的親弟弟,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也閉嘴,他是我老闆。”卡卡看著姐姐嚴肅的臉,囂張的氣焰也熄了。
看到卡卡吃癟,傅明哲並沒有幸災樂禍,因為活還是要自己乾的。他繃起嘴巴思量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說什麼也不能被趕出去。“小小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做,保證跟之前一模一樣。”然而下一句話卻讓夏小小無法直視他的無恥。
“只是我餓了,能不能先讓我吃點東西。”
感情堂堂傅總是來員工家裡討飯的。夏家姐弟均是一臉我服了的表情。
餐桌上,無聲的戰鬥又開始了。凡是傅明哲看中的菜一下筷子,準被卡卡搶先一步夾走塞到自己嘴裡。
他還邊嚼邊得瑟。那欠揍的模樣看得傅明哲牙癢癢。他也不是吃素的,眉頭一挑,原本要落下去的筷子突然來了個大轉彎,奔向了別的菜。
卡卡這次撲了隔空,吃了調虎離山計的虧,腦筋一轉想出個壞主意。
他快速端起桌上的一個盤子把菜全倒進了自己的碗裡。傅明哲一看,也不甘示弱。立刻端起另一個盤子,甚至都不往碗裡倒,直接用筷子把嘴裡撥。
卡卡被噎得瞪眼睛,狠狠地看著傅明哲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等他鼓鼓的嘴巴騰出空後,含糊地吐出三個字“算你狠。”
傅明哲的臉像染了色,紅彤彤的。剛剛賭氣端起來的一盤菜居然全是辣椒。他不能吃辣,但男人之間的較量不能輸。
看著他紅脖子瞪眼睛像頭喘氣的牛,夏小小很煩躁心裡的火竄來竄去。就像家裡突然多了兩個熊孩子,任誰看了都得暴脾氣。
“你們兩個夠了,不好好吃飯就都出去。”調皮遭到了訓斥,卡卡和傅明哲灰溜溜地放下了碗盤。
一個撐得不停地打咯,一個辣得不停地哈氣。難得的獨處時光被破壞,夏小小頓時沒了胃口,她把碗筷一推,架起雙臂看著面前兩個紅眼睛狼狽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