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難道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那個男人可是她的老公啊。她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伸手就要把人從傅明哲身上扒拉開。
然而不等她出手,傅明哲原本僵硬的雙臂卻抓住那個美人的胳膊,與她深情對望起來。
夏小小的手頓住,手掌生生握成拳頭放了下來。再愛一個人,她也是有尊嚴的,人一身白裙,兩眼含淚撲入傅明哲的懷裡,那說明兩人之前的感情肯定不淺。這裝扮,這情節,擺明了白月光回國來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的。
當初傅明哲的母親堅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看來她才是那個第三者。夏小小心塞,運氣真差,怎麼就被急於療傷的傅明哲抓來做個替補了呢。
她像個千瓦電燈泡,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申請對望地兩個人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
夏小小傷心了,心裡暗暗垂淚亂想一通。一出舊愛白月光打臉現任的戲碼在她腦子裡熱熱鬧鬧唱了起來。
看來,我才是那個多餘的。
她失魂落魄,鼻頭一陣酸澀。眼睜睜看著自己名義上的老公被一個她不認識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裡。而她的老公,既不拒絕,也不迎合。看起來渣極了。
指甲掐進了肉裡,再看一眼那個眼含熱淚的美女,她覺得自己很失敗。人家都穿著白裙跑到家裡來了,擺明了是白月光的標配,她居然還什麼都不知道,真心實意地欣賞美女。
現在得知真相,她都要哭了。不過有一說一,白月光的面板真好,在月光下跟瓷器一樣,甚至會反光。她連剛生出來的睫毛都那麼捲翹,自己拿什麼跟她比?
想到那個被鎖進保險櫃裡的筆記本,夏小小露出一抹酸澀的笑,既然怕女人,那為什麼不推開她?
她深吸一口氣,瞥眼看見王叔得意的笑。好吧,三個人的戲終究她是多餘的,都被別人踢出局了她還站在這裡幹嘛?繼續被人看笑話嗎?
心裡疼的跟磨菜刀一樣,一下一下刺啦刺啦生疼。
走吧,夏小小,你連頭髮絲都比不過她。你看人家眼裡深情的淚水,你有嗎?你不但沒有,就連傅明哲都不是你的了。
他什麼時候這樣深情地跟你對望過?
以前日子過得窮,她很儉省。但對於腐爛的水果,她卻很果斷。卡卡在一旁懂事地說,水果壞掉一點沒關係,洗洗就好了,他可以吃。
夏小小卻利落地拿起刀子將壞掉的剜去,絲毫不心疼。
現在,傅明哲在她的心裡就是水果上的那塊黑點,若不及時從她心裡剔除,她受到的傷害會更大。
最後看了一眼深情擁抱的兩人,她在心裡默默數到三,什麼也沒法上。然後她轉身就走,一臉的決絕。
回到兩人的臥室,她來不及抹淚傷心。先拿出行李箱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衣服收拾到一半,她突然想到,萬一這只是傅母的一個局呢?怎麼事情那麼湊巧,她深陷輿論,傅明哲的白月光歸來。一切像是計劃好的,目的就是要把她和傅明哲分開。
可她的自我保護意識太過強烈,手只是停頓了一下,又馬不停地忙碌起來。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傅明哲親口告訴她。可他現在沉溺在了溫柔鄉里,只怕沒空理她。
自己恰巧也忙得很,今晚必須得好好休息,因為公司裡的麻煩事還在等著她處理。
夏小小拎著箱子走到剛才那條路上看了一眼,那裡現在空蕩蕩的。心裡小小的期盼瞬間如沒入水中的溺亡者,她在乎的人已經不在了。
回到孤身一人的夜晚,孤獨感侵襲而來。腦子裡想了一遍,居然不知道要求助誰。她這次大方的在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反正用的是傅明哲的錢,她自然沒有什麼罪惡感。
按照婚姻法規定,他們倆真離了婚,傅明哲的財產還有她的一半呢。
只是她現在無心想這些有的沒的,滿腦子都是來自現實的壓迫。現實的困境連同心裡的酸楚齊齊湧上心疼,一時心裡五味雜陳不是滋味。以前她半推半就,現在陷了進去,卻換來這樣的結局。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只留一盞昏暗的燈,如同她渺小得期盼。
我該怎麼做?她抱緊自己苦苦思索。謠言本就是虛假的,她自然是不怕。
不過,能證明這件事的只有傅明哲,當初是他‘禮賢下士’讓主任卑躬屈膝請她的。沒想到現在那個費盡心思對她好的人,懷裡抱著別的女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只留她一個人孤身奮戰,頭大苦惱。
也不知道那郎才女貌的一對現在在做什麼。只這麼一下,她就懊惱地抓了抓頭髮,然後越想越難過。本來是動腦筋為自己解除危機的,沒想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又想起了傅明哲。真是該死,她暗暗咬牙唾棄自己沒出息。
思路回到正軌上,她覺得自己現在誰也不能聯絡。她和主任是這次輿論的中心人物,若是兩人現在有交集,那潑在她身上的水就更混了。
她左思右想覺得還是聯絡林庭比較穩妥,讓他幫忙請傅明哲那個負心漢給自己作個證,這事輕輕鬆鬆就平息了。
心裡有了主意,她嘩啦一下掀開被子。身子剛坐直,她又止住了念頭。
人家的白月光回來了,她這個替身也該退場了。
她捏著拳頭憤憤不平:假如他心裡有我,早就打電話過來了。可現在手機就在枕頭邊,靜靜的跟睡著了一樣。
看來,他可能已經瀟灑快活去了。
夏小小心裡委屈,什麼怕女人,都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