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安分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其他四個人的戲熱熱鬧鬧的開場了。
“王叔,把早飯送到樓上吧。”
傅明哲真是事多,夏小小明明交待過他不要多說話,只管隱著吃完早飯。他倒好,上來就說了這麼一句挑事情的話。
果然不止白月,就連傅母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你好大的臉面,家裡來了客人,你不坐下小心陪著,居然還要到樓上去吃。我看,都是你這個好妻子教唆的吧。”
被意料之中的冷箭射中,夏小小張了張嘴,多少有些無奈。瞧這話說的,不知道她是該感謝呢,還是還先反駁。頂嘴,她在行,但今天不行,她的心被邵晶瑩和卡卡牽掛,才沒有閒工夫理會別人。
不過以傅母的性格,她若是不開口,一會鐵定被起伏的很慘。與其一會兒心裡有氣,倒不如現在一招制敵。
“媽,謝謝您對我的評價。可白月還在這裡,您這樣當著外人的面跟我這麼掏心窩的說話,怕是有些不好吧。”
第一次被傅母承認是傅明哲的妻子,夏小小當然非常有眼色地叫了一聲傅母“媽”。至於話說得中不中聽,那就不關管她的事了。
表面功夫做完,她落落大方地坐下開始吃早飯,一點眼神也不分給白月,好像就沒有她這個人存在一樣。
這次傅明哲倒是也跟著有眼色了,看都不看白月一眼,緊挨著夏小小坐下。
可憐白月巴巴地望了他許久,都沒能得到半分的關注,心酸委屈讓她坐立難安。好得她也是個有自尊心的人,昨晚被迫與一個她不熟悉的男人待在一起。今早在這裡又沒有人把她當回事,自然是坐不下去了。
“阿姨,我,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間了。您慢慢吃。”說完起身就要走。
不舒服就別出院呀。夏小小心中冷笑,繼續喝著碗裡的粥,表面上對兩人的對話充耳不聞。飯桌上靜悄悄的,本來心中還抱有幻想的白月,此刻更是覺得臉皮燒得慌。連涵養都忘了,起身用腿撞開椅子。客廳裡迴盪著刺耳的摩擦聲,就像戰前拉響的前奏。“對不起。”白月紅著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心裡暗暗怨恨著把她叫回來的傅母。就連夏小小也沒能逃過,一個怨恨的白眼快速的落在她身上,白月就轉過了身子。
暗暗丟的白眼被對面的林庭看見,忍不住暗暗咂嘴:小嫂子定力不錯啊。看來跟我哥的感情這是釘牢固了。
“等一下,我叫明哲送你。”
傅母對這個懦弱且脾氣大的棋子十分不滿,但眼下她不能滅了自己的威風。浴室一伸手拉住白月,轉臉就叫傅明哲。“人家都來了這麼久了,你一次也沒陪過她。現在白月身體不舒服,你送她回去吧。”
傅明哲這次很聽話,他放下碗筷,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一雙冷漠的眸子裡盡是無情。“也是,來了這麼久,白吃白喝還能白拿,也該回去了。”
“我……”白月被他羞辱的說出不話,蓄謀已久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阿哲,說話不要太過分。”
“母親,她是您的客人,您想讓她來她就來了,現在是她要走,卻讓我送,她自己是沒腿嗎?本來我是沒什麼說的,可是我一會得陪小小出門。所以,王叔。”
他轉向王叔叫了一聲,把母親強行安排給他的活轉換成自己的意思吩咐下去。
傅母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白月更是強行扭著身子要離開。在傅家死皮賴臉住了幾天,不但什麼好處也沒撈著,反倒被自己喜歡的人奚落嘲笑。簡直太丟臉了,這裡無論如何她都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