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光柱憑空而起。
而後,便是連綿的四片光幕,將日向一族籠罩其中。
“四紫炎陣!!?”日向輝愕然一聲,顯然是看出了這門結界術的來歷。
日向結弦微微一笑:“好眼力,不愧是宗族族老。”
“但是......能別再打斷我說話了嗎?”他用的是疑問句,可眼神裡,卻沒有半點疑問的意思。
日向輝鋼牙緊咬,這位平日不顯山不露水的老者,雖是一副鬚髮皆白的衰老樣子,氣勢卻愈來愈驚人。
拖延時間——這門結界術一出,木葉的人豈能看不見,呵,日向結弦,糊塗至極,這樣固然我們無法走脫,但你這樣,豈不是替我叫來了三代?
想到此處,日向輝乾脆不再打斷日向結弦的話,有意拖延了起來。
雨滴依舊紛紛落下著,天空中又一聲雷鳴,淒厲的撕裂了整片黑夜,傾盆大雨積蓄了許久,在此刻痛快的落下,雨幕宛若薄霧,夜風漸起,吹動著雨滴,即便此時眾人頭上都有臨時棚頂,依然有水滴被風裹雜著落到身上來。
冰涼,刺骨。
“結弦哥哥!”雛田的哭聲驟然響起。
她緊緊抱著父親的腿,從人群中鑽了出來,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他,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要叫停這一切,卻又因為此時場中靜靜流淌著的殺意,而渾身發軟,只能祈求似的看著他,希望他能變回原來的樣子。
日向結弦依舊只是平靜的看著日向日足:“日足大人,你與我父親是手足兄弟,亦是名正言順的族長,我不願對你動手,只要你願意正式將族長之位交由父親,日後,你依舊是日向一族的一員。”
日向日足沉默不語,此刻,周圍分家的忍者步步逼近著,殺氣愈來愈重,空氣冰涼刺骨。
為什麼.....
他不能理解。
因為宗家與分家的區別?
可家族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
他又做錯了什麼!?
而且,分家對宗家出手,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日差又是因為什麼才做得出!?
“看來,是不行了。”日向結弦的話語,打破了沉默。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殺聲頓起。
“殺!”
分家忍者們宛若浪潮般紛湧而至,宗家忍者舉目望去,只看得到層層疊疊的,與自己有著同樣眸子的族人們帶著憎惡、仇恨的眼神向自己衝殺而來。
“日向結弦!”
一聲爆喝,隨後,一道白衣飄然而至,日向輝憤怒的打出一掌,恐怖的風壓向四面壓去,破空聲撕裂作響。
日向結弦只是站在原地,表情依舊是讓人厭惡的淡漠平靜,伸出手來,瑩瑩藍光碟踞其上。
“柔拳·小神空擊。”
無聲爆裂著的,是查克拉在撕裂著空氣,巨大的藍色光波宛若光束一般衝擊而出。
這是日向輝從未想過攻擊的方式,這完全超出了他對日向一族柔拳的想象,下意識的擺開身形:“迴天!”
藍色的光束宛若衝到了堅固的壁壘之上,像是瀑布擊打在頑石之上,紛紛四散溢射而出,日向輝身後的忍者下意識的全部躲開,光線掠過,砸在地面,竟發出爆炸聲響般,煙塵四起,臨時的棚頂被掀翻一片,承載其上的雨水轟然落下。
日向輝停下回天,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不錯。”
日向輝下意識的扭頭看去。
日向結弦清秀的面龐依舊只到自己肩膀高度,他側目,只能看到一雙靛藍色的瞳孔,閃爍著幽幽弧光,凝視著他的白眼。
與此同時,額頭上,黑色的紋路向下蔓延著,恐怖的查克拉甚至因為突然被解放而出,衝擊的他的衣服都獵獵作響。
日向燻改進過的飛鳥封印已經為他積攢了六個月的查克拉,此時一經釋放,日向結弦只感覺,從未有過如此充盈的美妙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