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讓自己成為火影?
還是說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讓日向一族獲得什麼利益?
說句不好聽的,哪怕今日沒有宇智波一族,難道我自己就做不到今日這一切?
只要我願意傾向火影一方,他便會高高興興的承認我父親執掌日向一族的合理性,宇智波一族即便滅族了,我日向一族仍可安然無恙。”
此話一出,止水沉默著,瞳孔微微顫抖,宇智波富嶽卻忍不住勾起嘴角——說得好!
止水無言以對著,日向結弦卻只是看著他,認真的,用手敲了敲桌子:“清醒一點,止水。”
“火影不等於木葉,長老團不等於木葉,團藏更不能代表木葉,所謂的村子,是所有人的村子,所謂的火影,是所有人的火影。
若是三代能一視同仁,公平對待所有人,團藏焉能活到今日?
若是團藏能像你這樣處處為木葉考慮,又怎麼會對自己人痛下殺手,屢教不改,讓我們忍無可忍,群情激奮?
德不配位,自當換能者居之,更何況,我們的目的並非是將三代彈劾,而是改革,自下而上的改革,就如我今日所做的一樣。
錯誤的事情,應當被修正,若是二代火影在世,無需你我動手,他自己定會大義滅親,先殺團藏,以正風氣!不至於讓我們心寒至此。”
一番話說的宇智波止水啞口無言。
他坐在原地,雙手緊緊按在腿上,正坐的筆直,頭腦中不斷回想著往日見到過,看到過的一切,最後,只能點頭。
宇智波止水深呼吸後,看著日向結弦,鄭重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你說得對,村子裡的確出現了錯誤,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日向結弦看出了他的心思,毫無疑問,他的心裡對三代,準確的說,是對所謂火影依舊有著敬畏之心,他無意反駁。
理解一下,封建社會,是這樣的。
就像是他掀了宗家,在外人看來都是大逆不道的,傳出去,那就是腦後有反骨的那種人,很多人不喜歡,這和對錯無關,下克上了屬於是。
但眼下,這個心態就已經夠用了。
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所以,日向結弦只是微微一笑:“所以,眼下我們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防守反擊。”
“什麼時候團藏對我們動手,就是我們對團藏對手的時候,只要解決團藏,木葉的問題,基本上就可以解決一半。”
團藏嗎?
宇智波富嶽沉思片刻,卻還是點了點頭,儘管不知道為何日向結弦想用團藏開刀,但毫無疑問,他也對團藏積怨已久。
“但,富嶽族長也要小心。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今日與三代一行人的衝突之後,宇智波一族必然士氣高漲,這件事,對於現在的宇智波來說,可未必是件好事。”
日向結弦提醒之後,宇智波富嶽細細品味他的話語,對於那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深有體會。
他鄭重點頭,卻又一笑,有些頗為輕鬆地意味:“之前,其實,最大的問題是我沒有想好,宇智波一族到底該何去何從,所以族內才會如此混亂。”
“放心吧,只要我還在的一天,宇智波一族,就不會出岔子。”
宇智波富嶽說話時氣勢凌然,語氣森然,顯然,所言非虛。
日向結弦當然清楚他的底氣,眼下止水站在他的身邊,兩雙萬花筒,就是宇智波帶土都得犯怵。
如此一來,默契的聯盟便定下了。
日向結弦轉過話題,和他們閒聊了起來,沒聊多久,宇智波富嶽便知趣的告別準備離開,畢竟日向一族現在剛完成權力轉換,恐怕要做的事不少,但臨走前,還是鄭重邀請日向日差和他父子二人等到不忙的時候,去宇智波一族做客。
日向結弦當然答應了下來,親自送著兩人出門。
直到兩人的身影在雨夜中消失,他才悠然轉身,回到房間去。
此刻日向族內依舊忙碌,分家的人按照計劃開始修理破壞的場地、控制部分宗家的人、向其他沒有參與計劃的分家人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對於一些不需要殺掉的宗家人,則需要先集中起來觀察情況,確認之後再集中放逐到族內邊緣的住宅區,之後再逐步分化。
母親焦急的站在長廊上,風吹著雨水漏過了房簷,打溼了她半邊身子。
日向結弦加快腳步:“媽媽,怎麼不在房間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