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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宣政殿。
百官落座兩側,隨著蕭無心的到來,眾人行禮後便開始了今日的朝會。
“陛下,這是邊疆傳來的奏章。”兵部尚書徐長卿呈遞上奏章。
看完後,蕭無心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道:“諸卿,兩國的十萬聯軍消失了近乎三萬人,爾等以為發生了什麼?”
雙方大戰一觸即發,敵軍的兵力非但沒有增多,反而減少了三分之一,這是一件非常不合常理的事情。
“陛下,臣以為,兩國聯軍減少的最根本原因是他們中間發生了矛盾,有一方主動撤了軍。”有大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人說完後,立馬就有人跟著反對:“非也,非也,若是發生矛盾,聯軍早已是土崩瓦解,不可能只減少三萬人,這於理不合。”
“臣覺得,三萬大軍很可能只是虛掩,他們是為了麻痺我方,讓我們產生懈怠思想,以便找準時機發起進攻。”
“不對,我方兵力本就不佔優勢,他們沒必要大費周章,臣倒是認為他們的三萬兵力很可能已經真的退了,畢竟十萬大軍的糧草,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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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們喧囂不止,各抒己見,爭論的面紅耳赤,好不熱鬧。
縱然朝廷如菜市場般吵鬧,唯獨一個人緘默不語,像是這次朝會完全沒有發生一樣。
他那就是宰相魏政。
蕭無心示意眾人都安靜下來,道:“魏相,朕想聽聽你的意見?你剛才為什麼不說呢?”
在平常,魏政可是出了名的犟驢,凡是都要爭辯兩句。
“臣還是不說吧,免得說錯了什麼話,陛下又是沒來由的辱罵,臣可不想再遭受那無妄之災。”魏政語氣平和。
但明眼人都聽得出來,他這是在陰陽怪氣的暗諷那日被蕭無心羞辱的事情。
蕭無心頓覺不悅:“這次不論對錯,你儘管說,朕保障不罵你。”
“算了吧,君上心思最是難猜,臣的臉皮薄,受不了接二連三的打擊,我就不說了,還請大家們暢所欲言吧。”
我靠!
魏政什麼變得這麼勇了?敢在朝堂上如此怒懟皇帝。
換做別人,給他熊心豹子膽也不敢。
不過,這也側面反應了二人的關係逐漸疏遠。
“好你個魏政,朕竟想不到你如此的小心眼,不就是被罵了,何以至今還責備於朕?”
魏政也不慣著蕭無心,乾脆撕破臉皮說:“感情被罵的人不是你,要不陛下也來試試被罵的滋味如何?”
一時間,朝會氛圍緊張且又尷尬,所有人都像是做錯事的學生,把頭低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