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無涯來了。

江萬里來了。

七夜很高興，非常非常的高興。

實際上，昨夜他就從夜鶯那裡得到了訊息，以至於這一整天都有些興奮，難以抑制，這不，高興之下就去了錦衣衛所。

壓下了心中的躁動，這才開始面對。

果然，都一一跳了出來。

“聊夠了嗎？”七夜看向了涼亭上的江萬里，“是你們一起，還是我先殺了海無涯？”

“我們與魔教歷來敵對，見面就生死搏殺，與你也是生死之敵，自不會相幫。”江萬里負手背對明月，“你們先解決恩怨，你殺了他，我們再殺你；他殺了你，也走不出銅城。”

“很好！”七夜說著，就轉向了海無涯，不禁笑道，“你是必死無疑了。”

“唉，怎麼也想不到，我會這麼輕易的陷入絕地。”海無涯苦笑一聲，長劍在手，氣息冷冽，“想殺我，總要咬下一塊肉來，來吧！”

他化作一道劍光衝擊而來，長劍轉動，就是漫天劍氣，地上犁出一道道劍痕，旁邊河岸上的樹木盡數被攪碎。

這一出手就可怕之極。

可惜面對的是七夜。

嗡……

真氣噴出，化作一道厚實無比的氣牆，將道道劍氣硬是擋在外面，難以破開。

葛長老都幾乎無可奈何，何況是他。

七夜驟然一刀，劈開中庭，將夜色一分為二，可海無涯畢竟是宗師強者，還是天下間少見的絕世天才。

雖無法抗衡，卻躲開了一刀。

嗖……

可七夜一抬左手，朝前一按，就飛出了一道指勁，化作無堅不摧的劍氣，這正是破空雷指。

海無涯長劍都轉進行抵擋，卻被轟飛出去，讓他臉色狂變，身子在半空扭轉，可終究沒有躲過，被一道指劍洞穿。

轉眼間，又有幾道劍氣而來，洞穿了另外的肩頭和雙腿。

跌落在地，卻硬是沒吭一聲。

“秦七夜，要殺就殺，何必羞辱我。”海無涯滿臉怒色，卻強行站了起來，以真氣為支撐。

“羞辱？”七夜露出了奇異的笑容，“四年前的那一夜，你可曾聽到一鎮子人的哀呼？”

唰……

長刀起，一臂飛。

抬腳落，踩碎另一隻手。

海無涯悶哼一聲。

涼亭上的江萬里眉頭大皺：“秦七夜，過了！”

“過你媽！”秦七夜怒喝一聲，就盯著海無涯，“那一夜，一直是我心底的夢魘，若是讓你這麼輕易的死去，怎麼對得起慘死的一鎮子人。”

他目光一凝，手指驟然落下，就破了對方氣海，一身真氣飛速的流淌而出，讓想要自爆的海無涯功虧一簣。

“不過是一些賤民罷了。”海無涯怒火滔天，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你在我眼裡，也是賤民。”七夜神情淡漠，抬起腳，一寸寸落下，一寸寸的碾碎手臂。

海無涯再也忍不住，發出了慘叫聲。

遠處的三絕劍淡漠的看著。

涼亭上的江萬里忍不住了，從涼亭下落下站在不遠處：“我說，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