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我們就回了賓館,趁著還沒天黑,就退了房,開車往北,朝槓頭鄉去了。
離開雷門鄉的時候,我們還看到了汪所長他們的車從山上下來。
出了這條街,上了省道,一直朝北,路上車不是很多,大多數都是牛車,搖搖晃晃地在路上走著。
兩側山腳下的農田,剛出苗的莊稼,嫩綠嫩綠的,格外養眼。
隨著夜幕漸漸降臨,山腰處的農舍裡也飄起了炊煙。
一個小時後,我們到了槓頭鄉。
這裡跟雷門鄉沒法比,人家還有個「五星級」賓館,他們只有一個鄉招待所。
當地人的口音非常重,我們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在前臺中年女人上小學兒子的幫助下,辦理好了入住。
招待所的條件很一般,幾乎都是四人間的。
胖子當時問過有沒有雙人間或者單人間,服務員回答有,可不能給我們住,那是留給領導來視察時候住的。
無奈下,我和唐蓮、唐佐、胖子住了同一間。
「那是留給領導的!」一進門,胖子就學著女人說話的樣子,尖著嗓子說道。
唐佐樂夠嗆,「彪哥,你不去演電影都可惜了。」
「你也這麼覺得吧!」胖子立刻樂了,「我跟你說,要不是當年我爹媽死的早,說不定我都上了清北了,演戲那就是沒事兒玩的!」
「說你胖你還喘!」唐佐笑得不行了,拿起被子抖了抖。
「我靠!快放下!」胖子飛步上前,把被子扯下來扔到床上,「這有多久沒曬過了,全是灰!」他又抓起來聞了聞,「這味兒,有多久沒洗過了!」
唐蓮本來坐在靠裡面一張床上的,看到胖子和唐佐把被子抖得灰塵飛揚,頓時看向自己的被子。
「晚上別脫衣服睡了!」我說道,「湊合一下算了。」
「咚咚!」
有敲門聲傳來,緊接著門就開了,剛才前臺那個中年服務員,一手掐了能有五六個暖水瓶出現在門口。
「開水!」她一抬頭,靠在門口的唐佐趕緊過去,接過來一個。
「謝謝啊!」他說了一句。
中年服務員什麼都沒說,轉頭又去敲旁邊的門去了,「開水!」
我們都看愣了,人走了我們都沒動。
最後,看到服務員從我們門口過去了,胖子伸頭看了看又縮回來,關上了門。
他擺弄了一下門鎖插銷。
「我勒個去,都是壞的,要是有人覬覦小爺的美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