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我伸著手，定住了，看著石碗裡那根麻繩亮了，之後越來越亮，最後變成了一束不大的火苗，照亮了我們這一片空間。

「幹嘛？」胖子回頭問我。

「算了！」我收回手，鼻子裡聞到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可也沒覺得哪裡不舒服。

石碗原本就是油燈，我阻止胖子，只是擔心燈油裡有料。

現在看來，擔心多餘了。

有了光亮，大家就把手裡的手電筒關了，在昏黃的光線下，反而顯得有些溫馨。

有點兒像過去在鄉下的時候，爺爺點著油燈，坐在桌邊費力地幫我縫著釦子。

兒時的記憶有些模糊了，我甚至都有些想不起來爺爺長什麼樣子了。

只要說起爺爺，我的腦海裡始終是我師父的面孔。

我盯著那個石碗看著。

唐蓮從揹包裡拿出一個蘋果遞給我。

「蘋果？」我有些驚訝，「哪兒來的？」

「在槓頭鄉買的，還有兩個。」唐蓮獻寶似的又拿出一個給我看。

我抬頭看去，似乎還有幾個夥計也掏出了蘋果，用刀切了，給大家分著吃。

「切開，我們一人一半！」我說道。

唐蓮笑了，拿出自己的匕首，「你拿好了！」她說道。

我用兩隻手拿著蘋果，唐蓮從上到下一切，蘋果分成了兩半。

「你這刀可夠快的了。」我咬了一口說道，眼睛看著唐蓮手裡的匕首。

之前就看到唐佐他們用過，只是沒有要過來看過。

唐蓮來回看了看，「是法器，刻了符咒後，削鐵如泥！刷刷！」

唐蓮揮了兩下，咯咯地笑了，收起匕首，拿過半隻蘋果吃了起來。

我們坐在周圍滿是石柱子中不大的空間裡休息。

周圍很安靜，溫度依舊很高，有幾個夥計甚至把身上的毛衣都脫了塞進包裡。

「啊……」

忽然，一聲慘叫傳來，打破了這裡難得的寧靜。

我猛然站起來，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唐佐他們也都警惕地站起來，「是前面那些人！」

胖子道：「是不是又被蠱蟲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