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最裡層佈置了一個隱身陣,叮囑夥計們夜裡起夜一定要小心一點兒,別迷迷糊糊自己走出去找不回來。
夥計們一通笑,互相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
鑽進帳篷,唐蓮已經把睡袋鋪好鑽進去了。
我脫掉外套,鑽進旁邊的睡袋,面對著唐蓮躺下,在黑暗裡和她對視著。
「睡不著?」她問。
「看你睡!」我笑了。
被子一動,唐蓮從裡面把手伸出來,和我握在一起,「好了,睡吧!」
唐蓮調整了一下,和我捱得很近,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我閉上了眼睛
。
腦海裡又開始胡思亂想,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因為頭天夜裡沒睡好,所以今夜睡得很早,幾乎是吃過飯就睡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們全都看到了漫天霞光,把周圍所有的一切,連同我們都染上了一層金色光芒。
吃飽喝足,我們又開始了行程。
望山跑死馬,我們早就領教過了。
可那都是隻能在樹林裡看到的情形。
現在這種,走在高高的山樑上,清楚地看著前面的高山,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明明近在咫尺,卻像是永遠走不到似的。
經過一夜好眠,我們都很精神,尤其是看著周圍的白雪覆蓋的山峰,這種景緻,難得一見。
越往前走,地勢越高,海拔也越高,氣溫隨之降低,說話喘息之間,白色霧氣出現,吸入肺間的空氣,也變得冰冰涼涼。
我們全都在裡面加穿了一套保暖緊身衣,儘管外面還是衝鋒衣,卻已經可以完全抵禦住這種寒冷。
我們前行了七八個小時,又要開始尋找合適的過夜地點了。
山腳下有蜿蜒流淌的河流,前面山坡我們就要下去了,有河流,河邊肯定是過夜的首選地點。
唐佐在手腕上帶著一隻特別的手錶,他低頭看了一眼,扭頭跟我說道:「零度!」
「前面有人!」忽然,隊伍前面一個夥計大聲衝我們喊道。
我和唐佐、唐蓮緊走幾步,朝前面看去。
就在我們即將從這裡下去的坡子另一頭,一隊人正緩緩朝著下面的峽谷走去。
峽谷中河邊有一塊很大的空地,是我們早就看好的宿營地。
那夥人離得很遠,看不清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