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後給你們拿筆墨紙硯。”洪連朔溫潤如玉的黑眸看著四位郎中說道。
“筆墨我們有,只需要紙。”
“新造的紙,我可是肖想很久了。”
“沒問題。”洪連朔爽快地答應道,“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了,沒了。”他們齊齊搖頭道。
“那你們忙吧!”洪連朔如墨玉般雙眸看著四位郎中說道。
洪連朔在他們拱手行禮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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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連朔再回到校場時,剛剛訓練完畢。
陳中原看見她蹬蹬跑了過來,拱手行禮道,“洪娘子。”
“你們怎麼滿頭是汗。”洪連朔黑亮的雙眸看著緊跟著陳中原身後而來的江水生道。
“哦!俺們也得練啊!不然生疏的話,被那群小崽子超過去,可就丟臉了。”陳中原肉乎乎的如蒲扇般的大手立在唇角小聲地說道,“人家可是叫囂著要超越咱們的。”
“有道是拳不離手,曲不離口,這習武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洪連朔沉靜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必須持之以恆、堅持不懈!”
“嗯嗯!”陳中原忙不迭地點頭,笑了笑又道,“這騎馬輪不上俺們,只有在現有的能練的,練到極致了。”信心十足地說道,“俺絕對不會輸給騎兵的。”
“有志氣。”洪連朔聞言搖頭失笑道。
“您笑什麼?這騎兵本來就少,這馬屬於天降橫財,中原大都是步兵。馬兒可是稀罕物。”陳中原嚴肅認真地說道。
“說的不錯。”洪連朔笑著點頭道。
“那個……”江水生猶豫的看著她吞吞吐吐地說道,“俺想問?”
“有什麼就說?扭扭捏捏的可不像你。”洪連朔溫潤的黑眸看著他說道。
“俺想說,這地分給百姓了,咱吃啥?”江水生擰著眉頭擔心地說道,“收稅輕了咱們吃不飽,重了這跟地主老財有啥區別。”
“對呀!對呀!昨兒可愁死俺們了,擔心兄弟們情緒不穩,真是擔心了一晚上。”陳中原緊鎖著眉頭看著她說道。
“難怪看你們倆有黑眼圈。”洪連朔如墨玉般的黑眸暖暖地看著他們倆說道。
“俺怕這人心浮動,就不好領兵了。”江水生深不見底的黑眸看著她說道,“這人吃飽了,就想著更進一步,有房有地就安家落戶了,這心就給拴著了,心就安定了。”
“水生說的對,不然這人就跟無根的浮萍似的,飄到哪兒算哪兒,空落落的。”陳中原點頭如搗蒜附和道。
“呵呵……”洪連朔聞言搖頭失笑道,深邃透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你們怎麼就不想著軍屯呢!”
“軍屯?”陳中原勐地想起來道,“曹操搞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