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娃子沒學壞!除了置辦了一身綠皂袍行頭,生活方面依然簡樸。”陳中原笑呵呵地看著他們說道。
綠皂袍?洪連朔聞言嘴角直抽抽,這是什麼審美?
“沒被那些不正經的人帶著去吃花酒,俺就放心了。”楊族長長出一口氣安心地說道。
陳中原食指劃過自己的下巴,躲避著大傢伙的視線。
魯大海見狀扯了扯楊族長,悄悄地指了指陳中原。
楊族長轉頭看向陳中原那心虛的樣子,蹭的一下站起來怒喝道,“這個兔崽子。”
“別急,別急!”陳中原聞言趕緊勸說道,“這混三教九流的,太正經了會被人懷疑的。”
“什麼屁話!做個正經人咋就不行。”楊族長給氣爆粗口道。
“那些人都是地痞無賴,您覺得他們有多少廉恥之心,要是有的話,就不會幹這個了。”陳中原直起身子趕緊又道,“海娃子去吃花酒了,不過裡面的姑娘家有他認識的。”
“認識的?”魯大海聞言眨眨眼看著楊族長說道,“誰呀?”
“聽海娃說是魚市上被賣進去漁家女。”陳中原黑眸看著他們說道,“見她被老鴇子打的太慘了,海娃就包下來了,單純的喝酒、睡覺。”
“睡覺?”楊族長陡然又拔高聲音道,臉色鐵青的看著陳中原。
“別誤會,別誤會。”陳中原趕緊又解釋道,“單純的睡覺。”緊接著又說道,“這窮小子乍富,被繁華迷了眼,留戀溫柔鄉,在他們看來是人之常情。是演給縣令看的。”
“真能守得住。”楊族長深深地懷疑道,“不行,後兒去魚市俺得看看去。”
“現在咱來說說重點。”陳中原臉色鐵青的看著他們說道。
“重點?那小子還做了更過分的事情。”楊族長氣鼓鼓地看著他說道。
“不是,不是,俺說的是縣令。”陳中原聞言一愣,隨即說道。
“縣令怎麼了?”洪連朔黛眉輕挑看著他說道。
“我這些日子打聽下來,確切的說是縣令和縣衙官吏,加上縣上的叫的上名字的富戶,他們所佔了全縣土地的七成多。”陳中原黑著臉看著他們說道。
“嘶……”楊族長和魯大海兩人倒抽一口冷氣。
“正常。”洪連朔聞言紅唇輕啟吐出兩個字道。
“土地才是命根子。”陳中原目光轉向楊族長他們道,“海上打漁在土地面前不值得一提。”
“那他壓榨俺們做什麼?”魯大海憤憤不平地說道,“都那麼有錢了。”
“這誰會先錢多呀!”洪連朔冷哼一聲說道。
“俺還查到城內最大的妓院和賭場幕後站著的是縣令。”陳中原面如鍋底看著他們說道。
“不意外。”洪連朔面色平靜的看著他說道。
“都是官老爺了,為啥還幹這喪良心的事。”楊族長氣的發抖道。
“因為沒有良心。”洪連朔深邃的黑眸中跳動著火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