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現在一身短褐,連廣袖長衫都不穿了,玉冠也沒了,就包著方巾。”韓忠哭喪著臉看著韓擒虎說道,“委屈少爺了。”
“委屈什麼呀?這樣穿多闊利,那廣袖太費布料了,騎射也不方便。我啥時候穿過廣袖。”韓擒虎滿臉笑意地看著他說道,“大家都一樣。”
“少爺什麼時候愁過布料啊!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嗎?”韓忠心疼地看著他說道。
“現在發愁了。”韓擒虎淺褐色的眼眸看著他笑道,“這綾羅綢緞是人家一絲絲織出來的,不是咱買來的。”
“唉……”韓忠輕嘆一聲坐下來。
“真不耗眼睛嗎?”韓擒虎目光緊盯著他的眼睛道,“繡花可是很耗神的,那些繡娘眼睛早早的就不好了。”
“那繡花一針一線,比起刻字來要細小的多了。”韓忠微笑著搖頭道,“真沒事?”
“感覺怎麼樣?”韓擒虎興致勃勃地看著他說道。
“什麼感覺怎麼樣?老奴不明白。”韓忠滿頭霧水地看著他說道。
“洪娘子很關心你呀!給你金銀花,還有野菊花。”韓擒虎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確實!老奴承認她很細心。”韓忠神色和緩地看著他說道,眼神遊移地說道,“不過這只是收買人心的小把戲,老奴是不會被感動的。”
韓擒虎聞言搖頭失笑,看著嘴硬的傢伙。
當韓忠收到金銀花還是止血的藥粉,說不感動是假的。
雖說刻字自己非常熟練了,但是要刻這麼多,這刻刀一不小心劃了手還是時有發生的。
擦乾了血繼續幹,自己不在意,更無人在意。
韓忠握了握手裡的刻刀,感覺渾身充滿了幹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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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連朔踩著晚霞回到驍騎營,一左一右的揹著倆揹簍敲開葉韞玉她們的房門。
“這是?”葉韞玉看著放在矮几上的揹簍疑惑地看著她問道,“竹簡?”
“這些竹簡是從司藥房找出來的,有些損毀,看起來少不得要費事。”洪連朔拍了拍揹簍道,“這醫書你們先慢慢看,慢慢學。”
“真讓我們學啊?”葉韞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說道。
“當然了,這婦科病尤其需要女兒家。”洪連朔如墨玉般的雙眸看著她們暖暖地說道,“男郎中他敢,你們肯嗎?”
“不不不!”葉韞玉她們搖頭如撥浪鼓似的。
“所以咱們還得自己來。”洪連朔澄淨的雙眸看著她們說道,“學起來會很辛苦。”
“不不不,對於熟讀經史的我們沒那麼難。”葉韞玉信心十足地看著她說道。
這讓洪連朔想起一句話,秀才學醫,如籠中捉雞。
“那也辛苦,白天要修路,只能擠時間看竹簡了。”洪連朔沉靜的黑眸看著她們說道。
“不會總修路吧!我們趁著吃飯時間多看會兒。”葉韞玉精神奕奕地看著她說道,“現在天黑的晚,有時間。”
“行吧!你們自己安排時間,別太累著了。”洪連朔目光溫柔地看著她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