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行!”洪連朔聞言眉宇舒展眼底露出一絲笑意看著他說道。
搬著花名冊,洪連朔和曹懷民兩人看得眼都花了,結果不令人如意。
工匠處於社會底層,大都生活在外城,而這次遭到夷狄屠戮的,大都是外城百姓,能僥倖活下來的不多,只有一百四十六人。
“有總比沒有強。”洪連朔非常知足的說道。
“熟練的工匠太少,不論做什麼人手都不夠啊!”曹懷民聞言犯愁道。
“咱可以師傅教徒弟,多帶幾個人。”洪連朔樂觀地說道,“這兵器不用藏著掖著。沒有那套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關係到生死存亡,該團結一致。”
“熟練的工匠那都是夜以繼日,泡出來的,不是您這三兩句話就可以了。”曹懷民一臉愁容看著她說道。
洪連朔黝黑的眼眸看著極其悲觀的他道,“咱所需兵器最多的是哪項?”
“刀槍劍戟這些需要鍛造修復。”曹懷民聞言斂眉認真地想了想道,“重新打造需要鐵礦,這個現階段別想了。需要全方位製造的就只有弓箭了,也就是箭矢。”
“就是啊!”洪連朔明媚的雙眸看著他樂觀地說道,“有程式標準在,做箭頭的只做箭頭,箭身另外的人做,然後組裝,形成流水化做業。”
“流水化?”曹懷民聞言眼前一亮道,“一道道工序拆開來。”
“對!”洪連朔重重地點頭道,“這樣培養起來要快多了,組裝的話,咱們的將士們就可以。”
“呵呵……”曹懷民聞言搖頭失笑道,“您可真是物盡其用,一點兒都不放過。”
“沒辦法,我也想輕鬆點兒,但是別說人才了,這人都少的可憐。”洪連朔沮喪地說道。
曹懷民又拿起竹簡道,“李長福……”看見內侍兩字,直接將竹簡給放回了原處。
“李長福,是我知道的李長福嗎?”洪連朔黑眸輕閃,在工匠的花名冊上,飛快的拿起竹簡,定睛看過去,上面寫著內侍……
“曹老可是嫌棄他?”洪連朔抬眼幽深的目光看著他說道。
“也談不上,只是和他們很少打交道。”曹懷民瞥了眼她手中的竹簡道,未來也不希望,渾身上下充滿了拒絕的意思。
“能上花名冊的,說明他的技藝肯定好。”洪連朔臉上漾起燦爛的笑容道,“這小子,明明擅長……”看著竹簡上簡略的備註下,“製作坯胎,漆器,造紙。”驚喜地說道,“會的還挺多的。”
曹懷民黑眸看著如獲至寶的她道,“他可是內侍。”
“啊!咋了?”洪連朔不解地看著他說道,黝黑的眼眸輕閃,“您想說他是太監。”
“嗯!”曹懷民輕點了下頭。
“太監怎麼了?也是人!”洪連朔揮了揮手裡的竹簡道,“有一技之長,有本事的人。”關心地看著他說道,“曹老心裡不舒服啊!”
“我不想違心的說,確實不舒服。”曹懷民黑白分明的雙眸坦然地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