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洪連朔雙眉輕揚露出烏黑的瞳仁看著韓擒虎說道,“有沒有興趣做這海上大都督呀!”
韓擒虎聞言猛地抬頭看著她,淺褐色的眼眸充滿了不可置信。
“怎麼不願意,水兵跟陸軍比起來,弱小的很。不過從無到有,那種成就感是無法比擬的。”洪連朔溫潤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願意,當然願意了。”韓擒虎點頭如搗蒜道,不太確定地說道,“就是您真的放心交給我。”
“話都說出口了,難不成還收回呀!”洪連朔眉眼含笑地看著他說道。
“可是為什麼是我?”韓擒虎指著自己說道,目光灼灼的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當然因為你第一個發現的。”洪連朔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不過要再等等,等把兩個縣拿下來,最晚過不了今年。你這海軍衙門就可以開張了,最起碼有兵源了。”
“不能叫海軍,千萬別!”韓擒虎聞言猛地搖頭道,“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嘛!太容易暴露了,這事先保密的好。”
“那就繼續水師。”洪連朔聞言笑著說道。
“嗯!”韓擒虎重重地點頭道。
“還有事嗎?”洪連朔笑眯眯地看著他問道。
“沒了,沒了,不打擾您了。”韓擒虎拱了拱手行禮後轉身離開。
洪連朔看著他一蹦三跳的離開了,搖頭失笑,很少見他情緒失控,可見識真的太高興了。
“孃親,韓叔說的真的可以嗎?”洪望嶽扯了扯她得衣襬道。
“可以,完全可以。”洪連朔垂眸看著她說道,食指放在唇邊,“這個要先保密喲!誰也不能說。”
“不說,俺對誰都不說,就是說夢話也不說。”洪望嶽捂著自己的小嘴說道,悶聲道,“這是軍事機密。”
“對!”洪連朔揉揉他的腦袋道,“小機靈鬼兒。”摸著他柔軟的頭髮道,“你這頭髮長了,還剪不剪了。”
“剪!”洪望嶽放下手道,“剪短了輕鬆,戴帽子方便,還不怕長跳蚤,蝨子。”
“咋地又生跳蚤和蝨子了。”洪連朔擔心地看著他說道,“不是有藥粉嗎?”
“沒有,沒有。”洪望嶽搖頭如撥浪鼓似的,“水生哥他們時不時的撒藥粉,沒有,只是長時間不洗澡,這身上癢。”
“要洗澡還得等等。”洪連朔無奈地看著他說道,“等天熱了就好了,現在這條件只能忍著了。染上風寒,會要命的。”
“知道。”洪望嶽抓抓自己鬢角的略長的頭髮道,“剪了吧!”
“好!回頭給你剪了。”洪連朔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忽然好奇地問道,“你不怕人家說你不孝啊!”
“哦!”洪望嶽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孃親想說的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損之。。”
“嗯嗯!”洪連朔聞言輕點了下頭。
“孝順不應該在實際的行動上嗎?而不是自己頭上長出來的頭髮。”洪望嶽直白的理解道,“每天梳頭還掉頭髮呢!”撓撓頭道,“俺聽姥姥經常說久病床前無孝子,這才是見真章的時候。”
“呵呵……”洪連朔聞言笑著連連點頭道,“說的對!”
“對嗎?反正俺是這麼理解的。”洪望嶽一臉憨笑地說道,“俺聽奶奶和姥姥說過,這要是病了,治不好了,也別廢那錢,也不麻煩孩子們,自己找個地兒等死好了。”奶聲奶氣地拍著大腿道,“反正這世道,今日不知明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