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了,對韓將軍你們瞭解多少?”洪連朔點漆透亮地眼眸看著四喜他們問道。
“韓將軍世家大族出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兵書戰策無一不精,弓馬嫻熟,文武雙全。”江水生滿眼小星星崇拜地說道,“官拜徵北大將軍。”末了還加了一句,“真才實學,不含糊的。”
“哦……”洪連朔拉長聲音一臉的不以為然,心裡嘀咕道:這麼有本事,怎麼淪落到這步田地。
“只是可惜呀!”四喜唉聲嘆氣連連搖頭道。
“怎麼了?”洪連朔眉峰輕挑了一下,這是有情況,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不得重用。”四喜氣鼓鼓地說道,“韓將軍人很好,只因為祖上是投靠而來的。”
洪連朔聞言黑眸輕閃,難怪不受重用了,原來是降將啊!
“官職很高,只不過都是虛的。”江水生眼神黯淡地又道,“加上狗皇帝昏庸無道,荒淫無度,以殺人為樂。韓將軍看不慣,更不願意與文武百官為伍了。”
洪連朔聞言璀璨黑亮的雙眸輕輕閃了閃,“那這活的怪憋屈的。”
“是啊!”江水生重重地點頭道,“韓將軍真的愛兵如子,對俺們可好了。”惋惜地搖搖頭道,“可惜……”
“別想那麼多,咱把人給救出來。”洪連朔溫潤如玉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不太好救,要是晚上能行動就好了。”江水生雙眼閃閃發光地看著她說道。
“不行,他們人太多,摸黑髮生踩踏的話,這後果咱承擔不起。”洪連朔果斷地搖搖頭道,“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夜盲症。”
“俺們都有了,他們又沒有活在天外。”四喜耿直地說道。
“所以不能晚上行動。”洪連朔沉靜地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那什麼時候合適?”江水生聞言目光注視著洪連朔問道。
“現在夏天,天亮的早,天剛矇矇亮,也能看見。也是胡兵他們睡的最熟的時候,咱們好行動。”洪連朔冷靜且從容地說道。
“這個時間點倒是不錯,只要能跑出弓箭的範圍之內,進入山林,活著的希望就大。”江水生雙眸熠熠生輝地看著她說道。
“是啊!等天徹底黑了,咱們靠近了,將他們身上的繩索給割斷了。”洪連朔微微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讓他們夜裡活動一下筋骨。”
“為什麼?”四喜好奇地問道。
“被捆的時間太長,這身子都麻木了,不活動一下怎麼跑。”洪連朔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嗯嗯!”四喜明白的點點頭道。
三人趴在青草叢裡,耐心地等著夕陽西下,夜幕慢慢降臨,天徹底的黑了。
洪連朔他們等到胡兵的篝火漸漸的熄滅了,只有餘煙嫋嫋。
胡兵一個個喝的寧酊大醉,直接出溜到了地上,呼呼大睡,那呼嚕聲如打雷且此起彼伏的。
比青蛙呱呱聲都大。
“走吧!”洪連朔站了起來,藉著漆黑的夜色彎著腰看著他們說道。
三人彎著腰,儘量貼近野草,快速地朝戰俘與百姓逼近。
“韓將軍。”江水生壓低聲音小聲地喊道。
席地而坐的韓擒虎,正困的頭一點、一點的,聽見聲音後,一個激靈醒來,“誰?”
“韓將軍別出聲,是俺,俺叫江水生,陳中原虎賁校尉下聽令。”江水生靠近他小聲地說道。
“陳中原?”韓擒虎聞言仔細想了想道,“就是那個膀大腰圓,壯的如山似的陳中原。”
陳中原這身形可不常見,可以說是鶴立雞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