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洪連朔拉著兒子坐在草蓆上,扭頭看著正在揮刀的江水生,“哎哎!江水生,你的手好了嗎?居然敢揮刀。”
“俺是左胳膊受的傷,不影響揮刀的。”江水生舉了舉自己的刀笑了笑道。
“你過來,我看看你的傷。”洪連朔朝著他招招手道。
江水生拎著刀大步地走了過來,蹲在洪連朔眼前,伸出自己的左手道,“您看,俺看著長的挺好的,沒有潰爛,也沒化膿,連紅都沒有。就是傷口處發癢,光想著撓。”
“千萬別撓,再撓破了吧!”洪連朔託著他的胳膊仔細觀察道,“癒合的情況很好。”
“俺忍得住,沒敢撓。”江水生傻乎乎地笑道。
“我看癒合的不錯,給你拆線吧!”洪連朔目光溫和地看著他說道。
此話一落,江水生這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乾乾淨淨,身體也緊繃了起來,這胳膊上蹦起的肌肉線條勻實漂亮,很有爆發力。
“坐下,坐下,不用那麼緊張。”洪連朔仰著頭向下招手道。
“哎!”江水生聞言拉過一張草蓆盤膝坐在上面。
“放心不疼。”洪連朔好笑地看著緊張的他道,“放輕鬆。”
“俺放鬆。”江水生嘴裡唸叨著說服自己。
洪連朔抽出腰間佩戴的彎刀,鋒利的刀尖寒光閃閃地靠近了江水生。
江水生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伸著的胳膊還微微打著哆嗦。
洪連朔見狀加快速度,在江水生沒有徹底放開嗓門哀嚎時,手速快的將線給拆完了,“疼嗎?”
“不疼,沒那麼疼。”江水生睜開眼睛看著手臂上如趴了大毛毛蟲似的,仔細看看,“還真沒線了。”
“都說了不疼了。”洪連朔好笑地看著大驚小怪的他說道。
“這不是不知道嗎?下次,下次俺一定不會害怕了。”江水生看看自己的手臂,又看向洪連朔傻乎乎地說道。
“我可不想你有下次,還想受傷啊?”洪連朔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呃……”江水生被說的一愣,隨即機靈地說道,“俺告訴他們不疼,別怕!”
“呵呵……”洪連朔瑩潤的雙眸溢滿笑意看著他說道,“好了,傷口沒有完全癒合,不許沾水,不許用力,免得在崩開了。繼續用蒲公英糊著傷口。”
“是!”江水生站起來躬身拱手道,“多謝洪娘子。”
“行了,去看看他們,誰該拆線了,叫他們過來。”洪連朔琉璃珠子似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哎!俺現在就去。”江水生轉身高興地離開。
能拆線的拆了,有的傷口長的不好,被洪連朔給從頭到腳數落了一通,用心再養養。
吃完烤魚餅,韓擒虎走了過來,席地而坐在草蓆上,手裡拿著草編的扇子轉著。
洪連朔好奇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手裡的扇子。
韓擒虎順著她的視線看過來道,“這叫便面,竹扇。”笑了笑道,“樹蔭下,扇蚊子的。”
“哦!”洪連朔聞言如珠似玉的眼眸看著他笑了笑道,“太秀氣了。”尤其是一個大男人拿著巴掌的小扇。
“呃……”韓擒虎看了看手裡的扇子,這話怎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