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洪連朔輕輕搖頭道,當然是詫異了韓忠那可是自以為高人一等,在她面前趾高氣昂的,這可是頭一次給她行禮,當然詫異了。
這是韓擒虎叮囑他手下的人了,盤膝而坐的洪連朔目不轉睛地看著韓擒虎。
這眼神把韓擒虎給看的心裡如貓爪似的,臉不爭氣的紅了起來,都怪忠伯瞎嘀咕,害得他胡思亂想。
“咳咳……”韓擒虎握拳輕咳了兩聲,這眼神容易引起別人的歧義。
“洪娘子去幹什麼了?”韓擒虎眨了眨眼儘量讓自己自然些看著她說道。
“我去看看他們吃過藥後,效果如何?”洪連朔目光柔和地看著他們說道。
“效果如何?”韓擒虎淺褐色的瞳仁看著她問道。
“這還用問啊!效果很明顯。”林南征指指自己道,“我就是證明。”
洪連朔笑著點頭道,“林將軍說的對。”
“那為什麼呀?”韓擒虎滿臉不解地看著她說道,“這內城、外城兩重天,不都是瘟疫嗎?”
洪連朔聞言想了想道,“內城的人,相對來說,有的吃!能抵抗病邪。而外城的人吃不飽,身體虛弱,病邪入體,發病的速度就快。基本上兩三天人就沒了。”
“我的天,這麼快。”林南征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說道。
從屍斑上來看,確實是!洪連朔在心裡腹誹道。
“那山谷那些人怎麼沒事?”韓擒虎詫異地問道。
“咱們逃出來多少天了,這些天有糧食、有魚肉,草藥塗在身上,有很大的作用。”洪連朔點漆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洪娘子總說自己是實用主義者,這個要怎麼說?”韓擒虎充滿好奇地眸光看著她說道。
“集百家之所長為我所用!不拘泥於一家之言。”洪連朔眸正清明地看著他們說道。
韓擒虎看著她那種盡在一切掌握的氣派分毫不減,“司馬遷曾說過:欲以究天人之際,集百家之長,成一家之言。”
“嗯哼!”洪連朔笑著點點頭道,“別那麼驚訝,其實你們也是。”
“我們也是?”韓擒虎指指自己看著她道。
“發現問題怎麼辦?”洪連朔明媚的眼睛看著他們倆道。
“當然是解決問題了,不然呢?”韓擒虎理所當然地說道。
“逃避呀!”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尾音華麗的上揚。
韓擒虎聞言一愣,隨即搖頭失笑道,“這種情況還真有。”
“大禹治水都聽過。”洪連朔輕快地說道。
“知道,堵不如疏嘛!”林南征笑著說道。
“水患經常發生,幹嘛非要治水啊!搬走不行嗎?”洪連朔眉峰輕挑一下看著他們又道。
“不行啊!那是家,不能搬走的。”韓擒虎聞言立馬說道,“不到萬不得已,誰拋家舍業的,遠走他鄉。”
“對呀!那是家,哪兒能輕易捨棄呢!”洪連朔溫潤的目光看著他們溫柔地說道,“那為什麼不求神呢?”
“嘁……”林南征嗤笑一聲道,“這求神有什麼用?”認真地說道,“是大禹帶著人治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