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暴雨的關係,洶湧的河水咆哮著,浩浩蕩蕩的向下遊奔騰而去。
這一跑,跑了一個多時辰,洪連朔大喝一聲道,“停下來!”勒緊了韁繩,“籲……”馬兒停下來,焦躁不安的四蹄兒來回的踩個不停。
身後的韓擒虎和林南征兩人猛拉韁繩停了下來。
這急剎車,林南征的坐騎直接立了起來。
他趕緊調整姿勢,嘴上不停的安撫馬兒,才安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韓擒虎緊張地看著洪連朔問道。
“前面的路和河堤被衝跨了,你們看……”洪連朔指著遠遠的一片汪洋。
“我勒個老天。”韓擒虎吞嚥了下口水道。
“咱們要不要撤一下,別水衝過來。”林南征緊張地說道,趕緊又道,“走走走。”
三人掉轉馬頭朝回奔去,趕出十來里路,才慢了下來。
“哦!不下了。”洪連朔抬頭看著天上的烏雲散去,太陽出來了,一道彩虹掛在了天空。
“彩虹!”林南征滿臉欣喜地說道,“還是雙的耶!”
“很少見。”韓擒虎臉上漾起笑意道,“希望有好事發生。”
“對咱來說,平安無事就行,好事我可不敢奢想。”林南征心有餘悸地說道,“我真是怕了。”
這每個人心裡的傷痛有生之年怕是好不了了。
“雨停了,這樣的話燕都城不會有被淹之慮了。”林南征長出一口氣道。
“怎麼燕都城還能被淹了。”洪連朔眉峰輕挑了下看著他說道。
“可不,這無定河就沒安定過。”林南征重重地嘆口氣道,“時不時的發大水就將兩岸都給淹了。”
洪連朔和韓擒虎都屬於外來的,對此還真瞭解不多。
“多說說這無定河,看看能不能治治它。”洪連朔悠遠沉靜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林南征驚愕地看著她說道,“洪娘子您可真敢想,這無定河都治水治多少年了,都沒治好過。”
“你確定是真治水,還是隻要錢不治水。”洪連朔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
“呃……”林南征被堵的啞口無言的,“以前不知道,但是前朝民曹的掌管治水的郎中令,三兩年就換一個。罪名是貪汙!”
“噗……”韓擒虎無比錯愕地看著他說道,“真的?假的?”
“擒虎那麼驚訝幹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南征詫異地看著他說道。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在我們來之前的事情。”韓擒虎抿了抿唇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