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門窗都關起來，不知道外面的雨什麼時候才能停。

林陽走到窗戶邊，剛伸出手。

妹妹條件反射般抬起頭：“不要開窗戶，父親說雨會飄進來的。”

那好吧。

林陽：“你在看什麼？”

“看綜藝節目，好好笑呢。”楊間頭也不回，只顧著看電視。

楊間：“你不是問過嗎？”

“有嗎？你直接有看電視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我好像有點印象。”

林陽抓著頭髮，好煩。

“父親，我是不是生病了？”

坐在椅子看報紙的父親，沒有說話。看著他的眼睛，林陽好像能夠讀懂他想表達的意思：沒生病，不需要看醫生，這是正常的。

正常嗎？

父親說的一定是對的。

腦海中不斷浮現一個相同念頭，無條件相信父親。

妹妹的作業永遠做不完，

楊間的電視永遠看不完，樓上的家人永遠起不來，從早上到晚上。

林陽的肚子餓的呱呱叫，封閉的屋內開著燈，分不清朝夕。

“我好像餓了。”

林陽再次看下父親。

依舊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父親，好像雕塑一樣。

楊間：“吃瓜子。”

忽然一則電話打過來，

是前大昌市周正的接線員劉小雨，“你跟本就不叫張偉，你是楊間，你知道因為你的一句假話害我們浪費了多少精力嗎？”

楊間和劉小雨相互吵起來了。

吵完之後，什麼也沒發生。

林陽眼神驚疑的看著楊間，好像自己錯過什麼重要的轉折點，不對！這個時候是該發生什麼重要事情卻沒有發生？

我腦海裡好像有這一幕記憶，好模糊，記不起來。

“三弟，餓了你就吃瓜子。”楊間推過來一個小托盤，雖然感覺自己這話好像說的有點問題，可又想不起來問題出在那裡。

“頭好暈。”妹妹梁鑫鑫身體很虛弱，上一次吃飯是昨天還是前天來著。

楊間：“四妹，餓了你就吃瓜子。”

熟悉的話語傳入耳畔，梁馨馨總覺得這句話好像是剛剛還是昨天還是前天說過，時間的概念好模糊，家裡的燈光一直亮著，亮了好久好久。

“她怎麼了？”林陽伸手一摸，妹妹沒了呼吸。我輕輕地去搖妹妹的頭，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林陽看向父親，眼神中滿是不解。

楊間被綜藝節目逗笑，哈哈哈。

父親依舊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無視林陽的疑問。

“她應該睡著了吧。”

“哦。”

妹妹長得真好看，像是睡美人。林陽輕輕撥動妹妹的髮梢，“咦！她的腦袋怎麼掉下來了。”

鮮血在地上流淌，妹妹瞪大的眼睛像是一雙死魚眼，一點兒也不漂亮了。

林陽扯了扯楊間的衣袖，“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