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火器都給色目,後者畢竟都是老弱,也只能在城牆上用火器,而軍戶士兵則是冷兵器,這樣就算軍戶裡面青壯為主,也很難打過色目,這就可以確保軍戶不會造反開啟城門了。
回到巡捕營後,他的親信將被抓的刁民押入大牢,但卻將那人悄悄帶到了他的後衙。
“外面如何?”
郭昂很乾脆地問那人。
這是花家的家丁,花茂時候就跟著衝鋒陷陣的,雖然身份是家丁,但在戰場說話比指揮都管用。
在花茂手下多年的郭昂當然認識。
“都督,王弼病死衡陽,我家老爺在南昌反正,御營多半跟隨,黃子澄帶著一萬色目退守吉安,另外魏國公和鄂國公的大軍也已經過淮河,而且何福率領的川貴軍也已經到武昌。
不過這是之前的訊息,按照日子來算,鄂國公的大軍估計已經到京城。”
後者說道。
說完他把花英的信遞上。
“王弼病死?他壯的跟牛一樣,怎麼就突然病死?被韓觀和胡冕幾個毒死的吧?”
郭昂冷笑道。
這個大家都懂,都是親朋故舊,誰還不知道誰啊!
眼看大廈將傾,韓觀和胡冕這些廣西軍主將才不會和王弼一起繼續胡鬧呢!
“這小的就不知了,不過我家少將軍猜,用不了多久韓觀等人就會投降。”
家丁說道。
“你們花家倒是好了,如我這般被困在城內每日惶恐不安,廣澤王被那些奸佞蠱惑,根本聽不進良言,執政再勸也無用,不將那些奸佞都斬殺,廣澤王終究還是被其所惑。其實執政就該帶著大軍入城,當面與廣澤王說清這些,姑侄至親,還有什麼說不清的,你家主人也不勸勸,若執政肯攻城,就那些色目老弱,攻破廣州輕而易舉。”
郭昂嘆了口氣說道。
家丁微微一笑。
“都督,既然如此,您為何不自己開啟城門?”
他說道。
“呃,廣澤王待我恩重如山,做人要感恩,再說廣澤王終究太祖之孫,稱帝對錯非我等所知,但這太祖血脈改不了,我若出賣廣澤王何以面對太祖?”
郭昂趕緊一臉正氣地說道。
“那若城內有人造反,謀害了廣澤王呢?”
家丁笑著很直接地說道。
“呃,這個,若真有人造反,謀害了廣澤王,那我當然誓死為廣澤王報仇然後請罪於執政。”
郭昂也笑著說道。
“那小的說完了。”
家丁說道。
郭昂揮了揮手,示意他先退下,但家丁剛走他就叫過一名親信。
“快,立刻在城內散播這些訊息,另外散播訊息,就說陛下要投降。”
他頗有些急切地說道。
“都督,那咱們是不是也要抓幾個散播謠言的?”
那親信說道。
“呃,對,抓了的才確鑿無疑。”